“王上,凌贵妃好像很伤心,她好像很需要王上的安慰。”
青檬巧笑嫣然,眨巴着天真无辜的眼睫毛,讨好地说。
云宫宸渊有一瞬地怔,但仅一瞬,他心里何尝不心疼凌贵妃,那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可因面前这个人他留给她的后位落入他人之手,他何曾不恨,不过仍然装作平淡无波:“寡人与帝后大婚,还有什么事比洞房花烛更重要的?”
他禽在嘴角的笑含着丝丝怒意,恨,厌恶,鄙视,讽刺……
反正青檬在他身上收集到关于她的信息就是这些了。
不过洞房花烛?青檬颤抖地看向床榻,薄薄的降红色真丝锦被,柔软的床榻,本来看到这些应该睡意立刻就爬上来的,但现在睡意全无,而且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那个……王上,今日也是凌贵妃和您的大婚?”
她试探地问道。
“看来帝后是真希望寡人留宿凌儿寝宫了?”
他冷笑着,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翻身躺在床榻,瞌眼睡了。
青檬傻傻地看着鸠占鹊巢的他,睡相极好。
青檬是死也不会和他同床共枕的,恼怒地瞪他一眼,缓步移向案几,看一眼殿内,全全覆着高贵大气的降红色,一片喜庆之色,殿里雕梁画柱之上的喜烛偶尔随风摇晃,珠帘轻轻摇晃碰撞间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香炉里的瑞脑香烟雾缭绕,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或许真的太累了,她趴在案几上不肖片刻便沉沉睡去。
均匀的呼吸渐起,而软榻上瞌眼而眠的人本就没有睡意。
朦胧中,青檬恍惚觉得自己腾空而起,仿似有人轻轻按摩疼痛的地方,凉凉的像是上药,枕睡间身上的疼痛少了些许,睡得也特别香甜。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珠帘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青檬睁开眼睛,习惯地伸懒腰打哈欠。
“咦!怎么不痛了?”
她翻身坐起,埋头在肩上轻轻一嗅,身上有淡淡的龙诞香,猛地现自己竟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低头看身上的衣服……怎么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了?而且还不是昨天那件,她明明,明明伏在案几上睡了的。
尖叫声把珠儿她们吓进来。
“帝后,生什么事了?”
珠儿连忙握住她的手。
她问:“我的衣服是谁换下来的?”
凌姑姑和若香面面相窥,珠儿胆怯地低下头,小声道:“是,王上。”
声音小如蚊子嗡嗡,青檬却听得真切。
咚,青檬瞪大的眼珠子似乎立刻就要滚出来。
凌姑姑忽然笑道:“帝后,夫妻间的事本就正常,有什么好害羞的,奴婢们也不会说出去。”
青檬听到夫妻之间的事整个人都蒙住了,暮地跳下床,揭开丝被,刺眼的点点落红……
若香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好意思看,羞红着脸把头低低埋着,而珠儿,本该害羞的,但此刻她只有担心和害怕。
所有人中只有凌姑姑一人正常了。
青檬只觉得好刺眼,暮地把被子盖上,仿似烫手山芋。
“帝后?”
珠儿试探地喊道。
青檬的冷静让人害怕,凌姑姑也试探地喊了一声。
青檬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竟然和那个暴君过了一夜,而且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印象也没有,身体也没有不适,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暴君,禽兽,死变态……”
青檬怒骂。
凌姑姑和若香吓得连忙伏在地上,颤抖地求道:“帝后息怒,若是让王上知道,必定又要罚您了,也不会饶过奴婢们的。”
珠儿眼明手快地捂住青檬的嘴巴,青檬生气了半响才把她的手扯开:“好了,你们起来吧!我不说就是了。”
谢过帝后凌姑姑和若香才胆怯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