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柯,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曾經在你身上放過竊聽器。你以前口袋裡的糖,每次都混了一顆竊聽器。」
沈一柯面上的笑倏然消失,他的眸色不似以往那般溫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漾笑了笑,「從你說你吃糖心悸那天開始,直到你身上不再放糖。」
看到沈一柯愈加難看的臉色,周漾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就濕了。
他實在不想利用沈一柯對他的愛做這樣的事,可沒辦法,沈一柯這個人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了。
「所以沈一柯,我知道你奶奶和你的談話,不過可惜的是,沒聽到你和我爺爺的談話。」
綁沈一柯那天,是他自己將沈一柯身上的東西都收走了,他壓根沒想過沈一柯會逃出來。
「咩咩,你不該這樣做。」沈一柯的眸色又似在院子辦公室那般哀愁。
「那你要我怎麼辦?!」周漾紅著眼吼道,「我要不這麼做,你tm為了我把自己賣了,我都不知道!我母親根本就不是你父母殺的,你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決定回來的,對不對?否則你還會藏下去,對嗎?!」
沈一柯垂眸,沉默不言,那張臉也跟著變得冷冰冰的,似乎整個人都沒有一點溫度。
「明明你父母是被冤枉的,你應該才是受害者,可我tm還要陪你演戲,演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受害者。」
「你tm告訴我不要涉黑,結果你自己居然是Tatu的家主,既然不想涉黑,就不要接管啊!誰需要你做這麼多了?!」
「你還想動用Tatu的力量和我爺爺抗衡對嗎?沈一柯你太可笑了,你太小看周家了,和當年的我一樣。你知道黎興川怎麼死的嗎?白慕婷在周談岳的默許下,害死的,黎興川背後還有個唐家,他都死了。你呢,你背後靠著個治疑難雜症的黑診所,你能做什麼?是覺得自己被打殘了有個地方治是嗎?」
周漾渾身不住的發顫,話語剛落,便又開始乾嘔,「略……」
一直安靜著的沈一柯解開安全帶,把那瓶水擰開喝了一口,俯身過去,抬起周漾的下巴,吻住他的唇,將水渡到了他嘴裡。
「咳咳咳!」周漾險些被嗆住,再看向沈一柯,那張臉將溫柔和清冷展示得淋漓盡致。
他輕撫周漾的下顎,溫聲道:「一碰上你,腦子就不夠用了。」
那幾顆糖真是要命。
他無奈地笑了笑:「但是咩咩,請不要讓我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
周漾方才氣勢洶洶的樣子瞬間瓦解,他半跪在座椅上,吻上了沈一柯勾人的唇。
而此時,沈一柯顧慮周全的舉起車上的檯曆,遮住了兩人的臉。
這個吻結束,周漾身子有些軟,靠在椅背上久久沒緩過神來,直到沈一柯的話喚回了他的魂。
「咩咩,這次帶我一起回周家吧。」
周漾凝眉,「都說了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