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酒輕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呀,就會動動嘴皮子應付我。也不見你真的為本王做點兒什麼。」
江韶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王爺希望我為你做點兒什麼呢?」
趙霜酒卻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用,你只需要好好的就好。」你只要好好的,讓我能看到你,想你了能見到你就好。。。。。。
「你看,這真不是我只耍嘴皮子,是王爺自己說的,不讓我做什麼。」江韶小聲嘟囔。
趙霜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行了,別嘀咕了,走吧。」說著,抬起腳朝外走,江韶忙跟上他的腳步。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趙霜酒就起來了。他張開雙手,讓人伺候著穿上朝服。穿戴整齊後,侍女退下。趙霜酒微微抬頭,讓許潤幫他扣脖子上的扣子。
旁邊的魏忠一邊幫他帶各種配飾,一邊低聲道:「王爺,韓公公派人傳了信兒出來。說是皇上已經派了錦衣衛前往延濂,探查徐建樹傳回的消息是否屬實。我們。。。。。。需要干預嗎?」
許潤似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動作麻利的扣好扣子,然後幫著魏忠一起佩戴。趙霜酒放下微抬的頭,漫不經心的活動了下脖子,淡淡道:「告訴韓作明,渾水摸魚,便宜行事。」
「奴才明白。」
很快,一切穿戴整齊,趙霜酒帶著許潤和魏忠,大步朝外走去。馬車已經在王府門口等著,踩著上了馬車,馬車緩緩朝皇宮行去。
到了宮門口,趙霜酒由許潤扶著下了馬車,抬頭看了一眼威嚴巍峨的皇宮,趙霜酒眼中閃過一絲涼意,抬腳走了進去。
果然不出趙霜酒的所料,由於還沒確定消息是否屬實,若有儘管眾大臣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趙氓之也沒給出什麼確切的決定。
但事情不能一直拖著,趙氓之只能模稜兩可的讓人準備好兵馬和糧草。以此讓大臣們覺得他並不畏懼亦思馬的進犯之意。
這幾日朝堂上趙霜酒既不說主戰,也不說主和,站在旁邊低眉順眼,像個木頭樁子。仿佛幾天前站在同樣位置說要砍頭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不過老天不會讓趙霜酒等太久,很快事情就出現了轉機。
第35章
錦衣衛這邊兒還沒查到確切的消息,但延濂受襲的消息已經傳回京城。看著戰報,趙氓之的神色有些陰沉。遞給旁邊的廖鴻燈,「都看看吧,延濂那邊兒受襲情況。」
廖鴻燈恭敬的捧著戰報走下高台,給三個王爺、內閣大臣六部尚書等官員一一過目。
沒多久,眾人就全部都看完了戰報。
趙允誠神色沉沉:「父皇,兒臣認為韃靼如今日益壯大,當年的盟書已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唯有足夠的威懾力,讓他們害怕、敬畏,才能杜絕他們再次侵犯我朝之意。」
趙氓之神色不便,輕吐了口氣,不做評價,而是看向趙允瑞和趙霜酒:「你們覺得呢?」
趙允瑞上前一步,沉聲道:「回父皇,兒臣不敢苟同六弟的想法。兩年前韃靼與我朝簽立盟書,如今剛過兩年,若是因為這點兒小事便興師動眾,太過勞民傷財。不如就派遣使臣前往警告一番。」
趙氓之依舊沒有評價趙允瑞觀點的意思,而是繼續轉頭,問趙霜酒:「你的意思呢?」
趙霜酒這才抬眸,淡淡看了趙允瑞一眼,「兒臣認為。。。。。。」他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模涼薄笑意:「兒臣認為四哥在放屁!」
「你!」眾人都沒想到趙霜酒竟然在朝會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這麼說,頓時底下一片竊竊聲。趙允瑞對他怒目而視。
趙霜酒譏諷的對他笑了一下,這才轉頭看向趙氓之:「兩年前我朝確實跟韃靼簽立盟書,但顯然盟書沒有任何約束力。韃靼膽敢進犯,那就砍掉他的一隻爪子。痛了,傷了,殘了,他就怕了,盟書自然就有約束力了。」說著,他的眼神再次放到趙允瑞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若按照四哥的意思,派遣使臣前去警告一番,有什麼用呢?白紙黑字寫下來的,他們都不認,警告幾句他就聽了?還是說。。。。。。四哥嘴上的功夫要厲害許多?」
趙允瑞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看趙霜酒的眼睛恨不得要噴火,「你說的簡單!貿然興兵,糧草何來?軍餉何來?你出嗎?」
趙霜酒嗤笑一聲,「且不說這些年國庫充盈。就算國庫不豐,別人都打到臉上來了,殺大慶的百姓,奪大慶的糧食,甚至強大慶的女人。這是不把大慶,不把父皇放在眼裡,甚至把父皇的臉面踩在腳底下。難道就因為沒錢,我泱泱大國就要任由韃靼欺辱踐踏?盟書確實簽立,但盟書的制約之力應該只對韃靼而不對我大慶。當韃靼不再受盟書制約時,那就用武力威懾他們。」
說著,趙霜酒看向趙允瑞,眼中帶著玩味:「四哥知道怎麼訓狗嗎?烈狗帶著野性,輕易不肯服從,最讓人討厭的是,它偶爾還會對著你狂吠不止,甚至做出攻擊的架勢。但是當你手上拿著鞭子的時候,他就老實了,別說狂吠了,連尾巴都垂下去了。」
「韃靼便是那條惹人厭惡的狗。只要把他打怕了,打殘了,讓他一輩子長記性了,他就不敢動了。別說進犯了,他甚至會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而逃。」
「四哥。。。。。。懂嗎?」
趙允瑞又氣又怒,但又不能在朝會上失控發火,只能竭力壓制住怒氣,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你說的!韃靼可不是隨便踹兩腳就能老實的狗!他們是帶著獠牙的狼,一個不慎就會被撕下來一塊肉!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把他們打殘了?九弟說我嘴上功夫厲害,我看是九弟更厲害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