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福尔溪只能握住笔,气呼呼的问:“写什么?我的欠条呢?”
“等你写完以后,一手交新一手换旧。”
福尔溪想了一下:“那你把旧的拿出来给我瞧瞧。”
译垚放下墨条,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帕子,展开,取出里面的一块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包,打开,欠条两个字赫然的便闯入了福尔溪的眼帘。
跟上次见茶斋自己收走的那张一样一样的。
译垚将纸张在福尔溪面前晃了一下后,又原样塞回了怀中,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福尔溪蔫不拉叽的握上毛笔,刚写下欠条两个字,突然转过头,对译垚说道:“就你这弱唧身板,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按趴下然后把欠条抢回来,懂吗?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所谓站着借钱跪着要债,你学着点。”
译垚尽量忽视那个“按”
字,语气平和,边磨墨边说道:“呵,狗儿胡同今早才丢出来一个瘸子,他本来不是瘸子,是被人打瘸的,知道他为何被人打瘸了吗?”
呵,这种时候问这种话,那肯定是欠债不还被打的呗。
“我爹是福伦。”
没忍住,福尔溪也“我爸是李刚了一回”
,就为了呛一下身旁气定神闲的青年。
“呵,那新瘸子他本家爷爷是朝中一品大员。”
朝中一品大员也就那么几个,她爹和傅六叔都是其中之一,但纪师傅还没够格。
福尔溪叹了口气,行吧,那新瘸子也是活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能仗着家里有人便胡作非为。
“我写还不行吗?”
福尔溪没忍住,又叹了口气,真是造孽,这年头谁能想到,做个梦也要负责。
“写完便有熊掌吃。”
译垚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呵,我谢谢你。”
福尔溪蘸蘸墨,奋笔疾书。
可是才疾书了几个字便被译垚按住了,只听他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写一千两金。”
“为何?”
福尔溪嗓音高了八度。
译垚便又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纸,摊在桌面上。
福尔溪用毛笔拨动着瞧了瞧,想了想,说道:“这1oo两是买消息的银票,这1oo两么,应该是买那块原石的银票吧,这可是我给你当躺椅擦布换来的,是我劳动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