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肃冷,看向摩拳擦掌的统领:“城羽营职责在京中,城外事与营里弟兄有何干系?再者,扶褚山已经到延陵地界归在青州府,与京兆衙门又有何干?”
统领被问得哑口无言,后背生凉,拱手请罪:
“是属下失察!”
“青州府这几年不得圣心,前几日才因赋税一事遭圣上训斥,你这个京中统领倒是义气,主动替青州去灭火,上赶着给人递刀子来捅我?”
统领吓得扑通跪下:“属下蠢笨!被忽悠了几句冲昏了脑袋,请将军责罚!”
跟着身后的两个部下也一起跪下。
膝盖砸的不轻,听得轻风自己的膝盖都觉得疼。
赵非荀看都不看地上的几人,越过他们朝后面的演武场走去,“自己去领二十杖军棍!”
统领磕头谢恩。
等人走了后直起身,反应过来后,不敢置信道:“二十棍?将军只罚了我二十棍?”
不应该啊!
搁以前不得罚他个五六十棍再加两个月俸禄?
不应该啊……
统领一肚子的不解,连挨军棍的时候都在琢磨这件事。
赵非荀监督了会儿营中的将士练功,又拎出来几人切磋,打的连连求饶后才收手。
离开时在城羽营门口看到好几个今日休沐的侍卫,一个个都急着往外跑,连轻风看着都觉得实在不像话,赶在赵非荀开口前叫住他们:“站住!回来!”
侍卫们看见轻风,再看见旁边站着赵非荀,不敢耽搁立刻滚回来排排站好,等着挨训。
“将军……”
赵非荀嗯了声,语气听着还算平静:“你们家人都不在京里,这会儿急着出去做什么?”
这几个侍卫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你拱拱我,我撞撞你,没一个敢先开口。
轻风上前一步率先给排头的侍卫头上一巴掌:“将军问你们话一个个耳朵都聋了?!”
这群小兔崽子敢在大公子面前耍滑,这是等着挨罚呢吧!
被打的年轻侍卫哪里还敢再瞒,一咕噜都吐了出来:“是是外头来了个货郎挑着卖姑娘用的饰,有人去看了说好看还便宜。我们昨天领了俸禄,打算买两个给家里头的姊妹、内人……”
才说完,轻风就嘶了声,扬手要有一个个打过去:“你们这群——”
赵非荀开口:“一个个的还穿着城羽营的衣服拥在外面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侍卫们纷纷低头认错:“属下知错,这就回去换衣服!”
轻风:……?
还不死心了?
还得非得当着大公子的面说出来?
又听见赵非荀道:“轻风,去把货郎叫进来。”
轻风心底叹息,是这群小兔崽子执拗他实在爱莫能助了,没听见大公子都话了?他拱手应一声:“是!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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