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她好几天看见江宁叙是走回来的。
好奇怪的人。
“我在。”
江宁叙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可说不出口。
他是见过她痛哭的场面,百般滋味在心头,讲不好。
他觉得自己已经挺惨的了,没想到来了个比他惨一百倍的人,那种心情很复杂。
江宁叙示意她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并排。
“数学联赛你没参加。”
他说。
挺可惜的。
那么好的头脑。
人有些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一个突击的事件可能改变的就是一生。
江宁叙不想赵生生放弃,他打击她但不代表真的不看好她。
生生看看自己脚上的鞋。
她说“嗯,不想参加,对那个不感兴趣了。”
其实也纠结过。
不是不喜欢。
但突然之间,对任何的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趣了,她只想快点长大,扛起来养家的责任。
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就好。
其他的,就真的看淡了。
起风了。
风就在脚边刮了起来。
让人觉得有些冷。
江宁叙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绒服,那羽绒服的质感很好,瞧着很硬实,他一动就出那种很悦耳衣服的摩擦声音。
“你是个好苗子,放弃未免有点可惜。”
生生突然就笑了一下。
她真的太少笑了。
出了事情以后笑的次数倒是比以前多了很多。
因为不笑就得哭,家里已经有个人每天恨不得以泪洗面,她得高兴起来,自强自信起来,这样妈妈才能有所依靠。
她说。
“江宁叙,你这是夸我吗”
那个时候说她根本走不了保送的路线。
那是他亲口讲的。
“是夸。”
“那我收下了,可惜我现在的志不在此。”
赵生生走到了家门口,对着江宁叙摆手“江宁叙,再见。”
江宁叙点点头,继续前行。
可惜了。
真的就可惜了。
当然也很可惜,没有人给他做饭了。
生生回了家,先吃了饭然后看书,再也不是刷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