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震怒,只好派人说萧蕊染了恶疾,不幸故去,最后从适龄的公主中又挑选了一位。
后来温蕴儿才从谢隽嘴里得知,是他们故意让萧蕊出逃的。
将她囚禁在一处宅院内,让她与那些最下等丑陋的乞丐交合。
日日喝助子汤,等她有了身孕,让肚子慢慢大起来,对肚子孩子有了母爱,再灌下少量的红花,让她体验孩子从肚子里流失,无能为力的痛苦。
等孩子落了,让大夫,用上好的药材伺候好她,养好身体,周而复始的折磨她。
将她所带给别人的痛苦,都一一偿还过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蕴儿觉得挺好的,都是萧蕊罪有应得,也该活着受罪,不能让她一死,白白便宜了她。
也不需要她去向温兰儿和那些枉死的人赎罪,萧蕊她不配。
腊月初六,是庆元帝赐婚,“六礼”
中的最后一礼。
“迎亲。”
温蕴儿早早的就被叫起来,对镜梳妆。
平乐公主还特意找了她的表妹,莲花郡主来做全福太太,可谓是给足了温蕴儿面子。
全福太太手执木梳给温蕴儿梳头,嘴里念叨着福词。
“一梳梳到头,和和又美美。”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有头也有尾,黑发共白头。”
这厢屋里正忙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锣敲鼓声,和宾客的热闹声。
“来了,来了。”
“看来这新郎官也等不及来接新娘子了。”
“新郎官可不能这么容意接到新娘子的,这不得做首催妆诗,叫大伙听听啊。”
谢隽在门外抛完大雁后,便开始做起了催妆诗。
【寒冬腊月喜事来,遥遥春色尽显情。】
【桐镜台前照神女,梅花含香苞欲放。】
一首接一首的催妆诗,都是谢隽亲自作的,即使身边的带了人来,可还是自己来的。
丫鬟将她戴好大冠,点缀上金翠首饰,穿上那精致华丽的婚服,端起缀着明珠的蒲扇。
温蕴儿手里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谢隽握着。
谢隽极为体贴的将她送入花轿后,才走到花轿前方,侧身上马。
花轿绕着上京转了一圈,就赶紧去到了国公府,理由是。
天气太冷了,怕冻着新娘子了。
进了谢家的门前,谢隽掀开娇帘,递去红绸牵着她,低声道:“别怕,跟着我。”
温蕴儿隔着盖头,看着男人的一抹红色衣角,轻“嗯,”
一声。
跨过火盆,跪拜天地高堂,红烛轻摇,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红绸,随后去到了婚房,谢隽的院子——连枝院。
二人静坐于桌案两端,净手,共结镜纽,永结同心。
再由特意寻来的童子,双手奉上合卺酒。
由新人谢隽喝温蕴儿,各执红线牵着一端的酒杯,饮完合卺酒。
这时,喜娘过来手持一把剪刀,走到新人身侧,各剪发一缕,用红色丝线织结,置于绯色的锦囊中,象征为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