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谢隽是不信的,若真如此,鸷鸪国与李相的早已有了勾当,为何一开始不做,现在才做。
当朝皇子被换,却在谢家养着,眼见他二叔是真当他是亲儿子,谢家又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关系?
而且他若是三皇子,那李相就是他的外公,两人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会找上他,来告发他的外公呢?
想到这,谢隽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意然怔住,心中暗道:“看来谢隽是猜到了什么,果然不愧是圣上看重的人。”
缓缓道:“我并不想伤害大庆的百姓,这就是我的初衷,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坚持。”
谢隽皱了皱眉头,道:“所以呢?”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起扳倒李相。”
说完,谢隽眉宇挑起,饶有兴趣的看着谢意然,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趴在床榻上的谢意然低着头,“我知道,”
又将头抬起,与谢隽平视着,说道:“你我皆知,鸷鸪国人性格阴毒,且时刻觊觎着我大庆,与其合作,就是与虎谋皮,李相的心太大、太贪了。”
谢隽点点头,鸷鸪国人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可他已将三皇子放在民间养着,为何还要与鸷鸪国合作?
他问出了心中所疑,“那丞相当初为何要与鸷鸪国合作,他不是已经有你了。”
谢意然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早在当初扶圣上登上皇位之时,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眼见圣上不喜鸷鸪国人,计划不成,便鼓捣出,将皇后的生下的皇子替换,放在身边养着,这样就能有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君主。”
说着说着,咳了起来,将伤口又震裂开来,谢隽上前去给他换药,听着他喃喃地说道:“而仙女泪,最终的使用对象,就是我。”
谢隽换药的手一顿,垂着眸,“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本来计划的日子,因着谢意然的伤势,又往后延迟了几日,到了月底二十九日才启程,回上京。
一行车马,马车穿过拱形的城门,朝着上京的方向缓缓而去。
热闹喧嚣的富阳,并没有因为仙女泪一案而产生什么波澜。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持续向前行进,去到绿城码头换做水路,若是只走旱路,恐要错过谢老夫人的生辰,而从绿城的码头出发,大大缩减了时间,能在谢老夫人生辰前二日到达。
来到了熙熙攘攘的绿城港口,岸边停泊着的大大小小的舢板船只,随了海风送来的细浪,在水面上无声地微微起伏耸动着。
谢隽和谢丛生等人下了马车,却发现码头处站了一排排的官兵,好似正等待他们前来。
谢丛生看着官府的人,向他们走来,扭头看向他,“清时,这是怎么了?”
谢隽皱了皱眉,也有不解,难道是李相派来的人,可这光天化日的,李相行事并无这么大胆妄为啊。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快步的走到谢隽面前,躬着身子,满脸谄媚,双手作揖道:“想必这位就是镇国公府的谢世子了。”
谢隽面露不解,点头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