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公堂上瞬间哄堂大笑。
“咚,”
谢隽再次拍下惊堂木,沉声说道:“放肆。”
媚儿这才收起表情,轻声说道。
(以下是媚儿视角的讲述。)
我与那赵吉是十四年,刚开春时相识的。
媚儿当时是春风院的姑娘,有一日,妈妈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成衣馆的人前来,给姑娘们做两套衣服。
当时成衣馆过了几位都是男子,有些姑娘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多些客人。
当时赵吉是跟着掌柜的伙计,虽见过一面,但他当时没什么钱财,也点不起春风院的姑娘,所以当时我与他并不相熟。
这些都是他今年再次来春风院时,告诉我的,他说他当时就被我一眼迷住了,但因为没钱,就一直记在心里,当成挣钱动力。
后来他有了钱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寻媚儿,整夜的包着媚儿的场,即使赵吉不来,也将钱财给了妈妈,将媚儿的牌子挂到他的名下。
还说要将奴家赎身,娶回家去呢。
(媚儿视角结束。)
谢隽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过,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媚儿回道:“媚儿也不知那赵吉是如何发家的,但他虽出手阔绰,却能看出他是穷过来的,因为他小时候穷久了,伙食不好,常吃不饱,所以他有钱之后,大鱼大肉吃不来,吃完身子总会不舒服。”
媚儿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大人,那赵吉的钱财,我总觉得来路不正。”
“哦?为何如此说?”
谢隽问道。
“那赵吉看着都不是踏实挣钱之人,且家境贫寒,他却能两年之内,就能富裕如此,这钱财如何得来的,可想而知。”
“你不能以你所想去认为,他或许真的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到的呢?”
谢隽问她。
“不,不会,”
媚儿拢了拢披风,仰起脸来,自信地说道:“我媚儿自幼便在春风院长大,悦人无数,这风月场所的人,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几斤几两,且不说是他赵吉看着是没能力之人,就是他有了钱后,还不敢让人知晓,就能知道他这个钱来路不正。”
“春风院一向是晚上开门接客,白天姑娘们都在休息,但他不同,他总是白天过来找我,夜里不来让我休息,感觉他在躲着什么人。”
谢隽点点头,这了解下来,赵吉还真是有些不对,“那你可有询问过他?”
媚儿点头,“问过,但他总是欲言又止的不肯说,只是说过在等一阵儿,就能将我赎身,远走高飞,做一对儿平凡夫妻。”
谢隽放在桌案的手敲了敲,又问:“那你如何做想。”
“我如何想?”
温蕴儿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嘲弄道:“大人,风月场所这样的话术,我媚儿并不少听,做姑娘的,最忌讳把恩客的话记心里,要是真的当真了,才真是可笑。”
“花言巧语,海誓山盟谁不会说,是么都会是假的,只有拿到手里的,实实在在的才是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