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屿冲着浴室方向大声抱怨几句。
“什么时候变成男朋友了?”
浴室门突然打开一条缝,凌泽声音传出来,
“不是吗?”
阮青屿吓一跳,把烟直接摁灭砸窗台石上;想想又觉得不对,凌泽这话什么意思啊,自己连男朋友都不算吗?
阮青屿忍不住跑到浴室门边,冲着门缝,机关枪扫射般地计较起来:“我爸都把你拉进我家微信家庭群,我连男朋友都不是吗?你们凌家门槛这么高?有皇位要继承?那你招惹我做什么?不在英国找个皇室公主?”
话刚说完,凌泽湿漉漉的手从浴室门缝中伸出,把阮青屿的人直接拉进浴室,砰一声又把门关上。
凌泽手劲又大又迅速,阮青屿完全没来得及反抗,两下就被脱去上衣,被拉到淋浴房里。
“干嘛,干嘛。”
阮青屿眼珠子朝天,不看凌泽,哇哇叫着。
“你身上有烟味,得冲冲。”
凌泽把阮青屿人按在浴室墙壁上,低声说道。
“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阮青屿不服气起来,他用力转过身想与凌泽对峙。
一回头,却看到凌泽腰上围着浴巾裸着上身,阮青屿全身血液瞬间往大脑冲,他不得不转回身,对着墙,任由凌泽压着。
“阮青屿。”
凌泽连名带姓地喊他。
“叫什么叫。”
阮青屿被前后夹击着,一面是略带凉意的浴室墙,另一面却是凌泽灼热的体温紧贴住自己,他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自己体内悄悄蔓延。
“你白天答应过我求婚的。”
凌泽咬住阮青屿的耳垂轻舔着,压着嗓音道:“你现在是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下午阮青屿哭个没完时,凌泽让他安静下来的方法就是求婚,只一句话,我们去英国登记结婚好吗?阮螃蟹立刻安静下来,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虽然脑子宕机混乱着,阮青屿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给凌泽的回答永远是肯定的。
身后的人是自己循规蹈矩人生中唯一的叛逆,因为阮青屿知道,所有任性无论多离谱都凌泽都会依着自己喜好,毫无保留地回应。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如此信任凌泽。
也许是大一上测量课的路上,凌泽二话不说载自己返程回取眼镜。
也许是高中入学时第一次打架,凌泽没有还手任由自己出手。
或者更早的那个夏天,自己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前读书,看到凌泽穿着人字拖,拖着打架用的捞鱼网,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一瞬间;从此,人字拖变成阮青屿夏天出门最喜欢打扮。
这会儿,阮青屿急促地呼吸着,说:“我下午脑子不清醒,不算。”
确实不能算,自己完全没有记忆的事,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况且求婚也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