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院长无奈地叹口气:“僧多粥少就算了,是个项目外国人都要来凑热闹。”
“他们外籍现在这么卷的?”
阮青屿有点惊讶,第一次听说看现场留通宵的,更何况还是外籍设计公司。
按之前配合的经验,外籍设计公司从来不加班,设计收费高,不赶节点,不随便改方案,改图还要额外收费,可把阮青屿羡慕死。
“不然呢。”
阮院长在那头口气软下来:“赶紧起床吧。”
“好哦,我现在起床去干活。”
阮青屿挂断电话。
听着这一老一小顶嘴的,凌泽还挺开心,昨晚的事,阮青屿记不记得另说,但长命锁仿佛已经送到自己手上似的。
“阮工,要起床干活了?”
凌泽本以为阮青屿会斗志昂扬地刷牙洗脸去现场,怎知他嗷一声,卷着被子又躺下来。
“凌总,怎么办,我打不过gen的,不然我给你造个二胎吧?”
阮青屿的闷在被窝里说
“怎么造?”
凌泽心里一紧,莫非阮青屿记得昨晚的事。
“你跟我回滨城,我带你去大学宿舍区再抓一只阮小花。那里有只三花,挺漂亮的。”
阮青屿在被窝里回答,耍赖皮的样子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凌泽无奈,猛地掀开被子:“阮青屿,你给我起床,去看现场。”
无论何时何地,甲方最大,这是阮青屿做事的原则,况且掀被子的是业主票。
阮青屿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跟在凌泽后面,吸着氧,摇摇晃晃地下楼。他是真心觉得投标赢不了gen,与其浪费精力,不如放弃,痛快地在香格里拉玩一圈。
也不知道这个凌泽在鸡血什么劲头,只要设计得好,不是谁做都一样?
阮青屿耷拉着脸,吃着早餐,早餐挺丰盛,糌粑、酥油茶,白粥,咸鸭蛋,居然老板居然还问,要不要来个三明治。
八十元的民宿还带着这么丰盛的早餐。看来卷的不止设计院,还有旅游业。
阮青屿想着自己无望的项目,心不在焉地吃着。
大门迎客铃,叮叮铛铛地响起来。
阮青屿一探头,进来个人,好高,和凌泽差不多,一袭明黄的冲锋衣,罩着清早的雾气,朝气蓬勃的样子。
来人边脱着外套,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喊了声:“老板,我来吃早饭。”
他一转身,看到餐厅的凌泽和阮青屿,立刻笑出了八个白牙。
“凌总,你也在这里。”
他快步走向凌泽,伸出右手。
凌泽站起身,与他握手,微微点头,面无波澜:“陆工。”
阮青屿跟着起身,看着两人寒暄。
陆工看着是名亚欧混血儿,集中两边人种所有优点,个高腿长,皮肤白皙,骨相立体,浓密的黑打理的得服帖整齐。
“gen,陆颜,陆工。”
凌泽介绍道:“滨城院,阮青屿,阮工。”
“是阮工啊,久仰大名。”
陆颜看着阮青屿,弯着眼又露出八颗牙。
阮青屿心里暗想,是不是又要自己提掀桌子的事。
“成资不时提起你,说你声音很好听。”
陆颜道。
好吧,这比被叫掀桌子的阮工还糟糕,周成资是真的觉得好听,还是因为被改了方案记仇,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