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她只听过“叶子媚”
没听过“叶子板”
。
对她来说,这车头狭长凸出好似大麦町的嬉皮车,清一色承袭主人的怪异和骚劲,真是什么人开什么车,但那不是她要讨论的重点,她要说的重点是--
鬼啦,被他这么一打岔,她忘了她要争的是什么……不过,她倒满讶异火爆浪子也会有如此天真孩童的一面。心弦无来由地被拉紧,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在心底里发酵,可她来不及分析,他已拉着她往车内探去--
“当然不一样,你瞧!”
拓跋刚滔滔不绝的兴奋表情,一如小学生在炫耀他珍藏的弹珠。“它有赛车式的仪表板、四速自排系统、动力方向盘,并附有安全气囊和abs……”
他拉里拉杂的讲了一堆专有名词,她是有听没有懂,但那个“赛车”
和那个“安全”
却点醒她本来在和他“研究”
的课题。
“哈,我想起来啦!”
黎琪甩开他的手,同时赏了他一个耳光。
空气瞬间凝注,熙来攘往的人和车,仿佛全止于停格的画面,尴尬的氛围里燃着呛鼻的火药味。
唉!乐极生悲。拓跋刚万万料想不到黎琪会选在他防备最疏忽的时机出手,他勃然发飙。“鸟女人,你干么打我?”
换作平常,当对方侵犯到他脸部的范围,他可能不管敌人是男是女,恐怕早已出手反击,但今天他为什么对她特别?他自己也百思不解。
又骂她那个字……“你……你……才是鸟男人呢!你以为车有‘abc就能乱钻吗?”
黎琪亦不甘示弱地飘回去。若非昨天在国父纪念馆对他所做的反击的“运动”
过于激烈,以致她手脚酸得抬不起来,否则她会再免费附赠十“拳”
大补贴。
“是‘abs。”
女人就是这么没知识,拓跋刚厌恶地撇撇嘴。
“我管你什么‘abs!”
黎琪恼羞成怒。”
你害我险些被机车撞地!不要以为你车贵、豪华就能抢我的车位!”
他还抢了她的吻……不过这点她可没有勇气凶出口。
“你还有脸叫?是谁救了你的?谁规定这车位是你黎‘鸟人的?”
拓跋刚也毛了,疾言厉色地吼着。
笑话,这块地当初是他家捐给政府盖马路的耶!
“你才没脸叫咧,你逆向行驶,欺压善良百姓,而且车位是我先看到的。”
黎琪振振有词,他救她是应该,没必要向他道谢。“还有--你给我听清楚,本佳丽叫黎琪,不叫黎鸟人。”
“佳丽?我看是‘痂痢吧!疮痂的痂,痢疾的痢。”
他快被她笑死了。
“哇……臭阿飞,你才生疮痂、闹痢疾咧!”
黎琪则是快被他给气死了。
“唷,翻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