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琪插着腰、晃着肩、撇着嘴。“你以为我会那么倒霉再遇见你吗?”
“你给我小心点。”
拓跋刚咬牙切齿,或许他该破例宰了她,反正她一点也不像女人,他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亲爱的,你在和我说话啊?”
黎琪故意尖着鼻音逗他。
“亲……爱的?”
拓跋刚嫌恶地推开她,鸟咧,再不离开,他真的会动手,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又嘶出杀伐令。“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唷……你当你是刘德华呀?你跪下来求我,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黎琪皮笑肉不笑。
“最好如此。”
拓跋刚扭身便走,还不彻底放心地回首指着她警告。“你别再跟过来喔!”
“我要是跟着你,我就是小狗,再、见!”
黎琪但觉好笑,她访问过的“真”
刘德华都没这家伙骄妄。
“哼!不见!”
拓跋刚啐呸。
“哼!”
自恋狂!黎琪也呸,然后掉头往反方向疾行。
雨,仍然下着。
***
“哈--哈--啾!”
黎琪从浴室出来时又打了个大喷嚏。
“你没事吧?”
正在整理礼服的丁沛阳抬头问,他是她青梅竹马列的邻居,大学毕业后便开了此间婚纱店,生意算是不错,她偶尔会来这儿充当业余的摄影师赚点小外快。
“我……哈啾……没事。”
壮志未酬,大喷嚏先到,这笔帐她很自然地赖到那一身黑皮夹的”
阿飞”
头上。
“是不是又没吃药?”
丁沛阳伸手探她的额头。“嗯,有点发烧,我刚才拿给你的退烧药吃了吗?”
“吃啦,吃啦,全吃啦!”
她不耐烦地嘟囔着。过于心细的男人有时会婆妈得令人受不了,但只要不逼她去医院,叫她吞下整罐药丸她都乐意。
“真的吗?”
他认识她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真的……哈啾,哈啾!”
不合作的喷嚏不适时地钻出,为她的谎言作了相反的佐证。
“唉,感冒的人学人家淋什么雨?为何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丁沛阳佯装生气地瞅着她。
“我本来不会淋那么惨的,还不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阿飞……”
讲到他,她便一肚子的火。”
都是他不让计程车给我坐,害我赶到士林时,目标早不见了。你知道那个已婚男歌星私会情人的密报花了我多少钱吗?”
不等丁沛阳回答,她已忿忿地抖出三指。“三千块,整整花了我三千块,结果连带有人愿付两万元购买的钱也泡汤了。”
收回三指握成拳头,她再唾。“我真的从--从没见过那么烂的死男人、臭男人、瘟男人……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