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
江甜想笑,又笑不出来,掌心轻轻堵住布偶破掉的地方。
外冒的棉花摩挲着掌心,微微痒。
“因间-谍多次和我方情报员碰头,最终导致双方脑震荡而亡。”
第三条。
江甜终于忍不住“噗嗤”
:“6允信你讲的笑话和你人一样冷……”
对方如释重负地带点戏谑:“小哭包不哭了?”
“你才小哭包!你才在哭呢!”
江甜抹了把眼泪,翻脸不认账。
安静片刻,她闷着鼻音,轻轻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很有时间的样子……
“刚给面条洗完澡,准备去洗澡。”
“那你还不挂电话。”
江甜明知故问。
6允信也顺着她:“你先挂吧。”
再一阵默然,可以听到他拉开衣柜拿浴巾,衣架相碰的声音,混着山村四面的虫鸣,莫名动听。
江甜舍不得:“要不然不挂吧,你放在洗手台,可以直播给我听,”
她耳根烫,还是厚着脸皮,“你放心,我不会害羞。”
6允信“哦”
一声,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格外坦然:“我脱外套了……”
“……”
“脱t恤了……”
“……”
“皮带扣不好解,”
“咔哒”
清晰,6允信刻意压了声线,“今天倒很反常。”
江甜构画能力很强,喉咙不自知地滚了滚:“所以有腹肌吗,是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男主那样,很硬,然后女主撞上去鼻子痛哭……”
“你不是摸过?”
自行车差点翻车。
“不过,”
6允信拧开莲蓬头,“哗啦”
水声好似在他嗓音里揉了一团雾,低缓、潺湲、噙着点笑,道,“别的地方,也可以很硬……”
尾音夹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意味。
江甜反应几秒,脸刷地红透,软声软气骂一句“6流氓”
挂了电话。
6允信站仰头接满一口水,漱。
“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却没了以往的窒息。
她婉转的声调轻细,“6流氓”
“6流氓”
,萦绕着,蕴着颤……
6允信身上起了点火气,一手撑住冰凉的墙面,一手朝下。
温水顺着他黑留过脖颈,然后是匀称结实的肌肉线条,起伏不定。
………
夜色聚拢,散开。
山间清晨宛如在泉水里涤出来的丝绢,清透,妥帖。
程思青第二天本来就想走,拗不过老人的不舍和江近城的眼色,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