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可惜,最后没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便难受起来。
不是为上一世那段失败的感情难受,而是为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去难受。
“生孩子是大事,我想等和你哥感情稳定,我们都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时候再生,当然,肯定是结婚后再做的事。”
时念认真道,像是在给顾嫣解释,但又像是在给自己说。
“很好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顾嫣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知道多高兴。
她举起果汁:“来来来,碰一个,为爱情干杯!”
“好啊。”
时念举起酒杯。
杯子出碰撞的清脆声,她察觉到什么,嘴角一扬:“你和谭誉是不是有新进展了?姐妹,你最近不对劲!”
“没什么进展啊,我跟他就那样,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顾嫣赶紧用喝果汁的动作来掩饰心虚。
她其实不想瞒着好闺蜜,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难不成说谭誉半夜找上门,随便撩了她几下,她就意乱情迷跟他睡了?
这样是不是也太随便了?
她不想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在闺蜜心中崩塌。
暂时先瞒一瞒吧,等瞒不住了再说。
……
一月中旬是北方最冷的时候。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来到了1月11号这天。
时念最近都在唱《霸王别姬》。
这出戏场场爆满,来听的人很多,小到八九岁的孩子,大到七八十岁的老者。
但今天不同,之前座无虚席,今天观众席上却只坐了一个人。
男人穿着行政夹克,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手捻佛珠,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时念上台时一怔,但随着音乐响起,她很快调整状态,挥舞着水袖,莺莺燕语,哼唱起来。
这出戏要唱两小时,全程不能歇。
尽管只有一名观众,时念丝毫没含糊,很有专业素养,和平常座无虚席时唱的一样认真。
观众席上,裴成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上的佛珠。
今天他出高价包场,其实不是想听戏,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到她,找个由头来看她罢了。
漫长的两个小时,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舞台,岿然不动,连厕所都没上。
直到戏唱完,时念躬身谢幕,他才站起身,为她鼓掌喝彩。
“今晚时念有空吗?我想约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