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碎雨轩’。
这是一家古调的中餐厅。
刚进门,一股暖意袭来,大厅中央几名汉服打扮的女人正在奏曲。
有弹琵琶的、弹古筝的,还有拉二胡的。
各种音乐和弦,奏出一曲悠扬婉转的国风曲调。
时念和蒋媛一前一后来到o1号包间,推开门走进去,两人都游刃有余、落落大方,跟几个大老板打招呼。
平日里的c位绝对是厉北骁,如今却换成了一位投资电影圈的大老板。
李施施坐在大老板身旁,很不服气地瞥了时念一眼,调笑起来:“孙总您偏心,怎么她俩迟到不罚酒?我才迟到一分钟,您就让我灌了三杯,不依,不依嘛。”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孙总被她缠得骨头差点都酥了,笑了笑,看向院长。
裴家没有对外公布和时家的娃娃亲,所以外界并不知道时念目前的真实情况,只知道她和厉北骁已经断了。
她虽然是时家千金,但却是个不受宠的千金。
常言道:落魄的凤凰不如山鸡。
没人照拂撑腰,那些早就觊觎时念的人,早已按捺不住。
孙总还没话,旁边的王总先开了口:“确实得罚,三杯不够,至少罚十杯!”
“十杯?”
蒋媛惊得眼睛瞪大。
酒量好的人十杯都撑不住,王总这是故意刁难时念,要把她一次性灌倒?
时念又怎会不清楚王总的意图?
以前王总也想捧她,奈何有厉北骁在,他连她的裙边都碰不着。
“王总,十杯是不是有点多啊?”
院长尴尬地赔笑。
他是人精,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比谁都清楚。
这王总吃软不吃硬,要是时念肯服软,给他撒个娇,或者陪他喝喝酒,拉拉小手,这十杯酒根本不算事。
“多?施施迟到一分钟自罚三杯,她迟到大半个小时,罚十杯不是合情合理?怎么?莫非时小姐瞧不上我这做小买卖的老板?”
王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好像今晚不逼时念把酒喝了就不罢休的架势。
“念念?”
院长立即给时念使眼色。
这年头戏院不好做,虽然年年上头有补贴,但杯水车薪。
要经营下去,大头还得靠赞助。
时念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厌恶陪酒的风气。
她们唱的是国粹,干的是正经行业,可不是什么风俗行业的陪酒女。
“王总,今天这酒我要是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