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到了锦心院,却见院子里黑乎乎一片,连盏灯都没
留。
胡闹,病了还不留人值守!
顾定方冷着脸推开门,外间锦凳上,莲心倒是守在那里,此时脑袋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盹。
“你家小姐呢?”
顾定方黑着脸问。
病了不唤府医来侯着,留个丫环在这有什么用?做事越来越没轻重。
莲心小心翼翼指了指里间,悄悄退出去,顺道把房门也给带上了。
顾定方一心想着辛怡的病,并未察觉。
奔进里间,绕过屏风,就见内室静悄悄一片,床幔层层垂落,只有床边矮几上留着一盏烛光。
总不能疼得太狠,晕过去了吧?
顾定方心里担忧,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掀开床幔。
就见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上,他的小娇妻穿一袭素色长裙。面色如玉,肌肤赛雪,我见犹怜地趴俯在一个宽大的引枕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而在下面大红锦被的映衬下,直衬得小人儿恍若冬日妖冶红梅上的一掬白雪,美得动人心魄,白的光彩照人。
许是听到掀帘的动静,辛怡缓缓睁开眼,刚睡醒的她还有点懂,杏眸水雾氤氲,怔怔地看着顾定方,半晌没太反应过来。
顾定方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干,费力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倒是床上的人儿缓过来神,娇滴滴开了口:
“夫君,回来了。忙了一天饿了吧?桌上还给你留着小馄饨呢。”
顾定方余光扫了扫。
就见不远处的圆桌上,果然放着一个红梅纹饰的汤蛊。
这个时候,那点
馄饨怎么可能解得了饿,顾定方挑了挑眉:“不急,听说夫人病了?”
辛怡蹙了蹙眉,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嗯。”
顾定方忽然有些想笑,如果病人都如夫人这般气色,那全天下的大夫还不得都失了饭碗。
只是这话,他自然不可能明着说出口。
“哪病了?”
顾定方盯着辛怡灿若桃花的小脸,眸子暗了暗,又问。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身上的可能毒性加重了。不若,你明天把张民升请过来给我看看吧。”
一咬牙,辛怡索性也懒得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