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拓跋晋撩着她耳畔的丝绕在食指上,玩味的笑着,“孤没说过,是月儿自己以为的。”
萧玲琅睁圆了眼,回眸看他,明明是他说的。
“月儿需要孤帮你回忆回忆吗?要真是月儿自己说得,月儿可得补偿孤。”
拓跋晋手滑到萧玲琅的腰间,贴心帮她翻了个面,免得她转头看他脖子疼。
“真……是妾自己以为的?”
萧玲琅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有些迟疑。
可他前科这么多,萧玲琅总觉得他在骗她。
“某月孤教月儿习字第一字时,月儿问孤是何意,孤正准备说呢,月儿自己到先说了~”
他靠在椅背上,墨绿色华袍加上愉悦散漫的声线,散着慵懒的气味。
萧玲琅脸黑了黑,敢情是她自己挖得坑,想到有几次刻意压着嗓子甜腻的唤他,身上起了一阵恶寒。
抬起眼皮对上他戏谑的眼神,萧玲琅将视线扭到一旁,眼不看为净。
拓跋晋胸腔闷哼了几声,手撑着下巴笑了笑,“孤又不介意,月儿想怎么唤都行。”
萧玲琅娇嗔的剜他一眼,握住他垂在她腰间的手指,给拿到扶手上,垂着脑袋,哪个她都不想唤。
“狼主别笑了。”
拓跋晋又笑了一阵,再看怀里的鹌鹑头越来越低,才道:“孤不笑。”
萧玲琅在心底白了眼他一眼,还说不笑,嘴角都没弯下去。
“妾想洗漱了,狼主。”
“孤随月儿一起,也节约用水,草原上不及南朝方便。”
萧玲琅额前滑过黑线,但也没说什么,顺从的点了点头,而且还赖着他,懒绵绵的让他抱过去。
拓跋晋就这个姿势托起她,饶双日日带着她,也不是没点好处,小姑娘越来越肯跟他相近了,淡去那日的芥蒂。
这也是他放任她给饶双作弊的原因,若不是今日饶双那疯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做,全让她做了,他也不会点出来。
氤氲的浴室中,拓跋晋视线落到旁处,忽觉得和她共浴是件错事。
喉结重重的滚了滚,晦暗地眸色落在池中的花瓣上,捻起一片在指尖碾碎,就像她一样。
“南梁的人传了信回来。”
萧玲琅在另一处池边趴着,让汤水舒展身体,听到他说话,回头看过去。
“信?”
“岳母的回信,还有一封是给月儿的。”
他双手搭在汤池边,扬着头,露出脖颈处不断滚动的喉结,阖着黢黑的凤眸,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躁狂。
“娘亲的信!”
萧玲琅惊愕住,脸上露出喜色。
“嗯。”
拓跋晋有些昏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萧玲琅,哑着声:“月儿,你先上去。”
“娘亲给我来信了。”
萧玲琅一时沉浸在杨青宛来信的喜悦中,对周遭的危险全然不觉。
还欣喜不已的凑到亟待泄的那头危险猛兽身旁,求证道:“狼主,娘亲给妾来信了?”
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拓跋晋的双眸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瞬间红了眼尾,面前的可人儿娇靥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