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奴的小姐,就像是智清大师所说,您多虑了。”
禅心不以为意大笑着。
“是吗?”
萧玲琅呢喃两声,眼中的困惑越来越重,问得越多她心越是不安。
直到萧玲琅下山的那天,她知晓了不安的原因了。
节气的红灯笼撤了下来,换上了惨白的灯笼和看着瘆人的白绸。
她跌跌撞撞的奔向大堂,愕然看到大堂中央放着一口棺材。
“娘亲。”
“娘亲。”
“阿娘。”
她顶着要炸开的脑袋,扑过去,扑在杨青宛的怀里。
“阿娘,那里躺着的是谁?”
萧玲琅湿气铺满眼眶,泪珠连成串子从脸庞滑落。
杨青宛睁着酸涩的眼睛,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女儿,弯眉瞬间蹙在一起,厉声责问一旁的禅心。
“本夫人不是让你照顾好小姐吗?等我得了空去接小姐回来,你怎么带她提前回来了!”
禅心惶恐的跪在地上,她不知道家里生了大事,以为夫人只是想让小姐收收性子。
“奴婢知罪。”
“知罪?”
杨青宛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按住突突疼的太阳穴,知罪就行了?
当家刚离世,孤儿寡母的,女儿相貌又是这般稠丽,群狼环绕,时刻想上来撕了她们,她只能请求智清大师暂且庇护一下她的女儿。
禅心伏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杨青宛忍住想要火的脾气,按住慌恐想求情的女儿,对着管家冷声吩咐道:“带下来,按家法处置。”
“是,夫人。”
管家招招手,两个带着孝布的家丁直接将禅心拖了下去。
萧玲琅挣开杨青宛捂住嘴手,大吸一口气后,又惊又慌的拉着她衣角,望着堂外。
“阿娘,阿娘,你放了禅心,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放了她,到底生了什么啊?”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杨青宛面无表情的拿过帕子给小姑娘擦拭脸上的泪,只道:“既然回来了,就披上孝衣,给你爹爹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