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有何解法?”
霜天晓角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问我?”
无双不禁一哽。
霜天晓角似乎当真有些不解,“是我们一起动手,你明明也晓得的。”
她手里握住了不知从哪抽出来的斧头,跟着比划了两下,“我还砍了她几下,不得不说,很有点意思。”
无双低头瞧了一眼千秋岁,她曾逐个指给她看,语气又冷又狠,叫她心生警惕。可如今她耳边听着霜天晓角漫不经心的话,忽而也很想动手做点什么。
“本源魔气被限制了,会怎么样?”
霜天晓角奇道:“你也该有本命法器罢?为人禁锢,会是什么滋味?不过也不一样,想来会比那个难受千万倍吧。”
“可她还……”
无双猛地住口不语,轻轻将千秋岁放平,站起身来,盯住霜天晓角,“还请魔君告知解法。”
霜天晓角满面淡然,“我不知道啊。”
看她手中长剑光华渐起,也不见惧意,“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知道啊?”
无双一时有些发怔。却不是为着她这句话,而是眼前人忽地那么闪了一下。下一瞬再瞧,她还是那样没甚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方才不过只是她的错觉。可再下一瞬,她却猛地呕了一口,抬手一掩,那血气便落在了掌心里,暗红带黑,触目惊心。
“你……”
霜天晓角抬起脸来,唇边也染上了一丝血迹。她叹口气,又摇摇头,目光依稀不知落去何处,那神情中似有懊恼,又似有不甘,又带有疲惫,忽而唇角勾起似是想起什么乐事,却随即湮灭如流沙,扬风而去,归寂于无。
竟是神消魂散。
无双都不及探其脉象,再动手想圈住什么,已是只剩些无主的魔气。徒自呆立片刻,方才回过神来,且将千秋岁负起,万事千般,总要先返蓬莱。
她虽不知此地位于何方,但以灵识一探,便知南北东西,只奔着去就是。云端风景倏忽晃过,背上的人忽地动了动,虚虚环在她颈肩的双臂亦多几分气力,虚弱的语声吐在她耳边,“夫人……别走……”
无双猛地一颤。步天阶跟着坠下数尺才又稳住,倒逼得那人不自禁将她抱得更紧些,“夫人,这是哪里?我们怎么、怎么在……飞?!”
“魔尊莫要玩笑……”
“魔尊?什么魔尊?啊呀我晓得啦,夫人又是看了什么话本吧?哎呀,我可不是在做梦吗!”
“……”
无双只听得心中乱跳,不得已降下云头,原是想将她轻轻放下,谁知才离了她背上,千秋岁便双腿一软,几乎要倒。
无双只得再度伸手相扶,不想她却顺势倒在她怀里,眨着一双眼睛笑着看她,“夫人的打扮真个像天上仙子。”
“你……”
无双勉力冷静下来,她不是这么个性情,要作弄人,只怕也作弄不到这个地步。莫非是那寸心蚀骨的缘故?乱了本源魔气,也模糊了本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