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统帅席子耒是她亲自提拔,这许钰是何许人?
她怎么从未曾听过?
更别提什么明国王上许钰……
“我说……”
子君长情弯下腰,看着面色突然惨白一片的戈曳皎皎,抬起一只手将她细白的脸蛋强掐起来,迫使她集中精力回神:“我说,九州沦陷,已经不再是南朝国土,许钰自立为王,想知道许钰是谁吗?”
戈曳皎皎像一团被风吹得破碎的云,目光聚焦看向子君长情,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他是你的人?什么时候的事?”
“许钰,他是我大庆国的将军。”
子君长情这话说的近乎残忍。
九州沦陷,在南朝还破败不堪的时候被分裂出去……
九州啊,占据了南朝四分之一的领土。
……
戈曳皎皎生病了,连日高烧不退。
子君长情不得不改走大路,去为她寻医者治病。
“怎么还没醒,再不醒你就去死!”
子君长情一行人已经彻底沦为了匪徒,在去往九洲城的这个叫清河镇的地方,五百多号人,除了杀人放火不做,其他都做。
没法子,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没人愿意不花钱医治戈曳皎皎。
也没有人在这个青黄不接的饥荒年免费给他们吃食。
更没有人愿意把遮风避雨的屋舍免费提供给他们住。
于是子君长情一行人盯上了清河镇一家宅舍占地三百亩的富户。
恰巧这富户是做药材,粮食、珠宝、酒楼……起家的。
不过那是以前,树大招风,他们家今年一年被洗劫了……加上今次这一遭,一共五次。
第四次尤为惨烈。
如今只剩下这个大宅舍,还有沈家独苗——沈念。
“别这样,在下才弱冠,还年轻,何况我们沈家只剩下我了,可金贵着,敢问这小娘子是阁下什么人?”
年轻郎君抬手轻轻将子君长情的大刀给推开。
子君长情此刻已经借着沈家的地盘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
可沈念长得很好看,子君长情从未看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男人。
他的这种好看带着十足的邪魅,不正派,看着有点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