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蓝一语中的地说道。转眼到了次日清晨,华扬氏亲自将心蓝送上马车,拉着她的手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一瞬间却都堵在了喉咙,只剩一脸的心疼与不舍。心蓝见状,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愧疚不已地叩说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恕女儿不孝之罪,唯有来生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此言一出,华扬氏禁不住老泪纵横,可她又不想徒增她闺女的烦恼,便忙不迭地用丝帕拭去眼角泪水,急切地将心蓝扶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连声说道:“妈别无他求,但愿你从此平安喜乐便好……”
“我会日日诵经祝祷,求佛保佑您身康体健,长命百岁”
,心蓝强忍悲伤哽咽着说道,“女儿就此别过,望妈多多保重。”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着,坐在里面的心蓝却忍不住挑帘回顾,只见她母亲站在原地,始终含笑向她挥手,瑟瑟秋风将她的一头华吹得凌乱不堪,叫她看了无比心疼,可她早在佛前立下誓言,此刻怎可言而无信,轻易动摇心志,便只得闭上双眼连声念起了佛……
遥星碧海逐天涯,一抹清阳饮浪花。错落烟云舒万象,潮声尽处梦吹沙。话说,倾雪和浮羽自出了浮云山庄便一路颠沛流离,期间历经不少艰难险阻。虽说她俩为了躲避好色之徒,已经乔装打扮成男子模样,却还是几次三番被人跟踪尾随,幸得结识一位武艺高强的郑二娘,才助她二人成功脱险。对于她的侠肝义胆,姊妹俩心生敬佩,感激不尽,一番倾谈之下,又得知她此次只身上路是为前往扬州寻夫,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三人决定就此结伴而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相比于春的绚丽,夏的繁茂和冬的寥落,秋季却是深邃中带着些灵动,萧瑟里藏几许诗意,惹人深思令人敬畏。秋风卷起无数残叶,一路裹挟着狂奔而去,像是赴一场轻盈之约;秋雨落得毫无征兆,阵阵凉意向身躯袭来,飘飘洒洒间涤荡心灵。就这般感受着秋雨的浸润,跟随着秋风的步伐,倾雪一行终于来到了扬州地界。倾雪目之所及处尽是满心欢喜,觉得跟她想象中的扬州如出一辙,果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不枉这一路上千难万苦,但愿从此以后,能够过一些岁月静好的日子。浮羽有些近乡情怯,她不知有多想回家看望父母及妹妹,但为了躲避傲山的搜寻,为了不连累无辜的他们,却只能三过家门而不入,隐姓埋名处事缄默,怎不叫人心酸落泪。……
遥星碧海逐天涯,一抹清阳饮浪花。错落烟云舒万象,潮声尽处梦吹沙。话说,倾雪和浮羽自出了浮云山庄便一路颠沛流离,期间历经不少艰难险阻。虽说她俩为了躲避好色之徒,已经乔装打扮成男子模样,却还是几次三番被人跟踪尾随,幸得结识一位武艺高强的郑二娘,才助她二人成功脱险。对于她的侠肝义胆,姊妹俩心生敬佩,感激不尽,一番倾谈之下,又得知她此次只身上路是为前往扬州寻夫,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三人决定就此结伴而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相比于春的绚丽,夏的繁茂和冬的寥落,秋季却是深邃中带着些灵动,萧瑟里藏几许诗意,惹人深思令人敬畏。秋风卷起无数残叶,一路裹挟着狂奔而去,像是赴一场轻盈之约;秋雨落得毫无征兆,阵阵凉意向身躯袭来,飘飘洒洒间涤荡心灵。就这般感受着秋雨的浸润,跟随着秋风的步伐,倾雪一行终于来到了扬州地界。倾雪目之所及处尽是满心欢喜,觉得跟她想象中的扬州如出一辙,果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不枉这一路上千难万苦,但愿从此以后,能够过一些岁月静好的日子。浮羽有些近乡情怯,她不知有多想回家看望父母及妹妹,但为了躲避傲山的搜寻,为了不连累无辜的他们,却只能三过家门而不入,隐姓埋名处事缄默,怎不叫人心酸落泪。
郑二娘则不顾风尘仆仆,一心想要尽快找到她夫君,凭着一身武艺本打算靠一己之力,但倾雪和浮羽又岂会忍心,坚持说定要陪着她一道,见到她们夫妻团聚方才安心,面对拳拳盛意,二娘只好却之不恭。好在之前来往的家书中,二娘向夫君反复询问过如今在扬州的住所,一路打听之下好容易寻到那个地方,敲开门却是一年轻妇人出现在眼前。只见她容貌姣好,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是身怀六甲。“你们找谁?”
那妇人和颜悦色地问道。“请问,陈有谅是住在这里么?”
郑二娘不免有些迟疑地问道。“正是”
,她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几位所为何事找我夫君?”
此言一出,倾雪和浮羽先是面面相觑,后又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她们的好姐妹,郑二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完全失去知觉,半晌过后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怎会是你夫君,你俩是几时成的亲?”
开始察觉到异样的妇人不禁警惕地质疑道:“何以有此一问,你究竟是何人?”
郑二娘并不作答,趁她不备便不管不顾地冲向屋内,倾雪和浮羽见状赶忙跟了进去。那妇人气得脸色大变,抬高了嗓门叫道:“青天白日的,你们怎能擅闯民宅?”
倾雪不屑地笑说道:“不知陈有谅可否跟你提过,他早在十年前就已娶妻生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
“一派胡言”
,妇人连连摇着头急切地驳斥道,“有谅说他父母早亡,老家已经无亲无故,早就把我们一家当他自己的亲人了。”
“想不到他为了另结欢,居然不惜诅咒父母至亲!”
郑二娘跌坐在椅子上,大为失望地说道。
“总之无凭无据,我是不会信你们的片面之词的。”
那妇人自顾自地说道。“你又怎知我们无凭无据,但只怕你见了陈有谅写给二娘的家书之后,会经受不住打击,万一动了胎气,有何闪失反倒不美。”
浮羽故意用激将法激她。“什么家书,休想唬我!”
见她依旧死鸭子嘴硬,二娘只得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沓书信直接甩在了面前的几案上,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他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吧?”
那妇人见状便走了过去,先是瞥了郑二娘一眼,后又迟疑着将书信打开一封封地细细翻看起来,脸上表情从最初的不以为然渐渐变成了匪夷所思,最后只是呆滞地站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事已至此,你还想继续自欺欺人么?”
倾雪毫不留情地说道。“他为何要诓骗于我,我怎会看上这么个背信弃义之徒”
,情绪激动之下的她突然捂着腹部大叫道,“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三姐妹看她不像是在装腔作势,不禁着急起来,商量一番之后便决定由倾雪和浮羽分头去找大夫。二娘则留下来亲自照料她,先是慢慢将她扶至床榻,接着又斟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此时,那妇人猛地拉住二娘的手卑微地恳求道:“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不敢奢求姐姐的谅解,但这孩子是无辜的,请姐姐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一救。”
“安心些,孩子不会有事的,我那两位妹妹已经去请大夫了”
,二娘听了心中触动,只得好言相劝道,“你此刻要做的,就是躺下好好歇息知道么。”
闻听此言,那妇人果然不再挣扎,顺从地躺了下去。……
“总之无凭无据,我是不会信你们的片面之词的。”
那妇人自顾自地说道。“你又怎知我们无凭无据,但只怕你见了陈有谅写给二娘的家书之后,会经受不住打击,万一动了胎气,有何闪失反倒不美。”
浮羽故意用激将法激她。“什么家书,休想唬我!”
见她依旧死鸭子嘴硬,二娘只得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沓书信直接甩在了面前的几案上,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他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吧?”
那妇人见状便走了过去,先是瞥了郑二娘一眼,后又迟疑着将书信打开一封封地细细翻看起来,脸上表情从最初的不以为然渐渐变成了匪夷所思,最后只是呆滞地站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事已至此,你还想继续自欺欺人么?”
倾雪毫不留情地说道。“他为何要诓骗于我,我怎会看上这么个背信弃义之徒”
,情绪激动之下的她突然捂着腹部大叫道,“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三姐妹看她不像是在装腔作势,不禁着急起来,商量一番之后便决定由倾雪和浮羽分头去找大夫。二娘则留下来亲自照料她,先是慢慢将她扶至床榻,接着又斟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此时,那妇人猛地拉住二娘的手卑微地恳求道:“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不敢奢求姐姐的谅解,但这孩子是无辜的,请姐姐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一救。”
“安心些,孩子不会有事的,我那两位妹妹已经去请大夫了”
,二娘听了心中触动,只得好言相劝道,“你此刻要做的,就是躺下好好歇息知道么。”
闻听此言,那妇人果然不再挣扎,顺从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