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脉脉地凝视着千帆的背影,喃喃自语地吟道,两行泪珠悄然无声滑落,经寒风一吹更冷彻心扉。
等倾雪折完梅花,踏上曲径缓缓行走之时,现前边有两个熟悉的背影,仔细一瞅正是玫瑰与水仙。只听玫瑰说道:“也不知云姨娘怎么得罪了咱们大爷,居然直接被禁足在了竹里馆,从此再无出入自由的她,简直就如同一个活死人。”
“真是可怜!云姨娘为人多有涵养啊,从未跟谁置过气,就连跟我们丫鬟说话,一向也都是和风细雨,不曾想却是好人没好报。”
水仙不无同情地说道。“好人又如何啊,到底也是旧人了,怎么敌得过人,况且还是肚里有货,随时可能母凭子贵的人呢。”
玫瑰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所在。“难道女子但凡不能生育,便注定不受人待见了么?”
水仙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身为女子不就这般命苦么,唯盼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投胎为女儿身才好!”
说罢,两人长吁短叹地走远了。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倾雪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梅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与此刻孤立无援的浮羽一样凄惨寂寥,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去找傲山问个清楚明白!……
等倾雪折完梅花,踏上曲径缓缓行走之时,现前边有两个熟悉的背影,仔细一瞅正是玫瑰与水仙。只听玫瑰说道:“也不知云姨娘怎么得罪了咱们大爷,居然直接被禁足在了竹里馆,从此再无出入自由的她,简直就如同一个活死人。”
“真是可怜!云姨娘为人多有涵养啊,从未跟谁置过气,就连跟我们丫鬟说话,一向也都是和风细雨,不曾想却是好人没好报。”
水仙不无同情地说道。“好人又如何啊,到底也是旧人了,怎么敌得过人,况且还是肚里有货,随时可能母凭子贵的人呢。”
玫瑰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所在。“难道女子但凡不能生育,便注定不受人待见了么?”
水仙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身为女子不就这般命苦么,唯盼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投胎为女儿身才好!”
说罢,两人长吁短叹地走远了。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倾雪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梅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与此刻孤立无援的浮羽一样凄惨寂寥,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去找傲山问个清楚明白!
当她一路狂奔不管不顾地闯入花满楼时,傲山正在独自享用一桌精美的午膳。见倾雪一副气喘吁吁,慌乱着急的模样,他不禁调侃道:“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这般急着跑来,不会是特意来陪我共进午膳的吧?”
倾雪稍稍定了定心神,便急切地问道:“浮羽她究竟何错之有,为何你二话不说就罚她禁足?”
“为何……”
傲山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吃完之后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或许是,我再也忍不了她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又或许是,我专以欺凌弱小,折魔别人为乐吧。”
面对着他的不可理喻,倾雪不得不忍气吞声,放低姿态哀求他道:“那,总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除非你有我的手令,否则半步不得靠近。”
“那就请你赐我一副手令!”
“如若你懂分寸知进退,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傲山指了指身旁的凳子对她说道,“来,坐下陪我共进午膳。”
倾雪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但却迟迟不动筷。“怎么不起筷?该不会是对着我让你没胃口吧?”
傲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多心了,只因我方才跑得太急,这会子尚未缓过神来。”
倾雪边捋着鬓边掩饰地说道。“哦~那你看看你想吃什么菜,为夫亲自喂你可好。”
傲山边说边搂着她的腰,一时之间倾雪竟摸不透他的想法,便轻轻摇了摇头,默默地低头不语。傲山动手舀了一勺海鲜豆腐羹,直接送到她嘴巴前面,倾雪瞅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不容分说的模样,只得小口喝了下去。
“说起来我们有多久未曾一桌吃饭一床睡觉了,以至于我都快忘记你身上的味道了呢”
,他猛然凑近倾雪的脖颈,呼吸急促地说道,“好香啊,你方才准是打暗香林那儿过来吧。”
倾雪下意识地躲避着他的靠近,身子有些微微颤,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你还在介怀之前的事么,放心,我再不会那般对待你了”
,他用手轻轻抬起倾雪的下巴,目光坦诚说道,“我承认之前是我刻意冷落你,可我实在也是逼不得已,作为你的夫君,又怎能接受你有其他男人,心里有,也不行!”
见他言辞恳切,倾雪不由心生感触,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未出口泪却先滑落,说不清这泪水是委屈还是不甘,亦道不明更多的是辛酸亦或悲哀……傲山见她这样,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一边替她拭泪,一边柔声说道:“只要你答应我将慕千帆彻底放下,今后与他再无任何纠绊,我便待你如初,依旧视你为我的妻好么?”
听到此处,倾雪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如若答应傲山,定会伤了千帆的心,亦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可要是不答应,莫说如何帮助浮羽,便连见她一面也难。想到曾经无话不谈的投契,以及雪中送炭的那份情意,倾雪不由暗暗下了决心,忍住眼泪看着傲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傲山见状将她一把揽入怀内,笑得志得意满。
午后的竹里馆内,正对着书桌上的一幅画出神的浮羽,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她,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倾雪,只见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梅花,身上头上都沾满了絮絮雪花,好似一个雪堆的美人。“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还赶过来了?”
浮羽端坐在那淡淡地说道。对此不以为意的倾雪却热切地说道:“你之前不是常赞玉碟最是素雅端芳么,今日特去折来聊表寸心,我这就帮你把它插起来。”
她说着便放下食盒,找来一个花瓶将梅花轻轻地摆放进去,又倒退两步细细端详之后,方才满意地说道:“果然很衬你古朴雅致的书房。”
浮羽听了先是浅浅一笑,后又走上前来,用丝帕替她轻柔地拍去满头满身的白雪。“浮羽,你无事吧,你的气色不大好。”
倾雪心疼地问道。浮羽并不作答只反问她道:“他不是说过,不许旁人来看的我么,那你又如何进得来?”
闻听此言,倾雪抿着唇默默而不语。“莫非你为了我,选择跟他和好如初了?”
“你都会说是和好如初了,就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倾雪回避着她诧异的目光,故作轻松地说道。“过去的一年多来,他是怎么对你的;是否有一时半刻,当你结妻子”
,浮羽心痛万分地说道,“倾雪,我不要你为了我委屈自己,违背初心,甚至令你与千帆产生误解!”
倾雪则强忍心底的悲伤,关切地对她说道:“你实在无需替我鸣不平,而是应该替自己打算一下,怎样解开眼前困局?浮羽,究竟你俩之间有何误会,才使他突然失去常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