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音乐会结束后,罗伊斯便计划着回程,这些天的波折让他有些后怕。
对于沈溪他们的离开塞伦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他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愧疚似是要将他压垮。
沈溪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想在临走前和塞伦好好聊一聊。
塞伦站在她面前,目光温柔且克制,生怕稍有不慎便泄露了心中那汹涌澎湃的爱意,但是却又无法遏制地向她靠近,目光小心翼翼的“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向你道歉,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我的邀请,你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说话间离得很近,沈溪侧目而视,笑了笑“你呀,总是这样,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对我而言,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想。”
塞伦低垂着眼眸,似是不敢直面她的笑容,耳尖烫。只是眼角余光处那一抹白皙的手腕映入眼帘。
他的手掌完全可以牢牢的锁住这抹纤弱,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娇弱无力的她攀附在他的身体上,那不堪一握的手被他掠过头顶,仿佛要把她揉碎。
沈溪看到塞伦半天没有回应,眼中满是困惑,歪着脑袋,小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塞伦?”
塞伦猛然间看到这一抹白嫩在眼前晃动,一时间分不清是想象还是现实,跟随着心意捉住了这扰人心神的白嫩。
他突然凑近她,呼吸落在女孩白皙细嫩的脖颈皮肤上。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嘴角。
温热的掌心扶在后脑,两人靠得太近,鼻尖禁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来自大海的味道,沈溪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抽离。
沈溪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巴,大脑宕机,湿漉漉的眼眸掠过他的脸庞,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那份小心翼翼的爱,虽然未被直接言明,却已在两人之间织就了一张细腻的网,让她开始不自觉地揣测。
塞伦冷静下来手足无措,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全身烫,甚至那隐藏的欲望也在被灼伤。
但随即就是懊恼,自己的嘴巴太笨了,同时又在责怪自己,怎么这样糊涂。
两人瞬间凝固了,静谧的氛围充斥在他们之间,还是沈溪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都是误会……”
这件事还是糊涂些好。
这件事生后,谈话也匆匆的结束了,分别是,沈溪顿了顿“我先走吧。”
塞伦看着沈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询问“以后我还可以联系你吗?”
他的手掌握紧,那紧攥的拳头,仿佛传递出了他内心的焦虑。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仿佛在等待一个命运的判决。
沈溪似是有话要脱口而出,但还是咽下了。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朋友之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啊。”
说完也没有给塞伦回答的机会,抬步离开了。塞伦痴痴的看着门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嘴唇,似乎在感受那抹残留的幽香。
漆黑深沉的夜色下,绚烂多彩的灯光将海兹尔点缀成了灯的海洋,大半片天空被灯光渲染成了艳红色,与白昼无异。
沈溪看到不远处的诺兰德,笑了,脚步轻盈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诺兰德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两人走在白色大理石柱下,沈溪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着说道:“话说我今天要是和塞伦他们聊很久的话,那你岂不是要等很久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晚上的风还是很冷的。”
诺兰德似乎一直守在圣殿的外面,听了沈溪的话,他若无其事地抬眸望了少女一眼,薄唇微勾:“那就等一会儿?嗯,到时候让你为我取暖。”
沈溪闻言一愣:“取暖?怎么取暖?”
“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手心,用你的体温,为我取暖。”
即使是在说这样厚颜无耻的话,男人也依旧语气镇定,神态自若,仿佛说的是一件“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样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似的。
而沈溪早已红了耳根,为这家伙的厚脸皮给害羞到了。看着远处的灯光,沈溪的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其实你怕冷也没关系。”
诺兰德倏地一愣,诧异地看过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