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想像力豐富嗎?隊長要對這東西無感,去年年底我媽上警局撤銷案件時,就該把東西歸還給我們家了吧?」
初行,她父親,十年前因為受到污衊跳了崖,留下一封死書和山崖上的鞋和血。
那時是她和媽媽死活不肯相信他的離去,在打撈不到屍體的警方面前,聲稱無論如何都保持追查的權力。
可就在去年,母上大人撤回了這請求。
親自上市局,就當著紀延和紀部長的面,撤銷了那則尋人啟事。
「你如果想要,」紀延眼皮連眨也沒眨一下,「我現在就可以還你。」
「別——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紀隊這總歸是比放在我這粗心大意的人身旁要安全。反正紀隊也已經珍藏那麼久了,不介意再繼續藏下去吧?」
大概是無意中在他家發現了自己古早的珍藏品,不用梁靜茹給勇氣,這女人的尾巴就直接翹上了天。
初南不怕死地伸出一隻手,正準備勾起面前這好看的下巴呢,紀隊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目的,直接扣住她的手。
可初南也不氣餒,另一隻縴手又伸來。
然後,很快又被扣住。
雙手被制住,初南倒也不懊,只是巧笑著又往前走了一步:「隊長氣急敗壞的,做什麼呢?一個小玩藝兒都能讓你珍藏那麼久,現在人送到你面前了,隊長倒是退縮了?」
邊說著,她一邊慢條斯理地貼到了他跟前,聲音頗誘惑地低了下來:「隊長,昨晚的提議現在依舊有效哦。」
昨晚的提議,那個關於「酒店開個房」的提議。
紀延:「你……」
「反正年輕時的把戲我是不想再玩了,這把年紀了,情啊愛啊什麼的,傷心又傷身,倒不如,咱們考慮考慮另一種關係?」
紀延俊臉冷酷,不帶一絲表情地瞪著她。
就聽初南笑道:「不瞞你說,我現在對紀隊這款的確實還挺感興,紀隊要不然考慮考慮,跟了我?」
「畢竟初小姐年輕,富有,長得還夠美……」
「初!南!」
她輕輕一笑,明媚日光綻在這穠麗的臉上,是比少女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誘人模樣:「跟了我,小南姐讓你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第18章
「出去!」
書房裡頭一聲吼,客廳里的黃騰達一個激靈。
可憐這黃胖子一進紀隊家就覺得束手束腳的,怎麼坐怎麼站都不對勁。原本都已經夠侷促的了,可結果書房裡突然又爆出了這嚇人的一聲。
不多時,冷麵隊長走出來,渾身氣壓低得讓人退步三尺。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美女警官倒是笑盈盈的,雖沒說話,可那表情卻像極了一隻偷到腥的貓——
「隊長?」
「紀隊?」
「紀延隊長?」
叫喚一聲比一聲媚,帶著點占了便宜的饜足。
不過紀延隊長一次也沒回她,只是冷著臉上車,迅開往古盛村的方向。
古盛村是一座荒廢已久的村落。說是村落,其實也不盡然,不過是幾十年前有過數戶人家,後來村子裡興起了鞋服製造廠,那幾戶人家得了製造廠的賠償,便都棄了老厝搬走了。再後來,製造廠也沒在這做了,一家接一家遷到了政府劃出的工業區,這一帶於是空了下來。一開始是鮮有人煙,再後來,就連野貓野狗都少了。
「怎麼會選在這?」
車廂里一片壓抑的死寂,就因為駕駛座上的某位爺一路沉著張「爺不痛快」的臉,黃胖子被那氣場壓得噤若寒蟬,直到初南開口了,他才從後視鏡里覷著大爺的臉色,小心解釋道:「春姨年輕的時候在這做過工,對這一帶特別熟。」
春姨就是這次鬧失蹤的老人之一,張梅春。
車外全是荒蕪的古厝:和屏南一帶造型相仿的閩式古厝,只不過這裡的又破又爛,別說屋子有沒有被保存好,好些就連屋檐窗戶都不見了。
黃騰達一句話說完,見紀延沒什麼反應,於是又大著膽子補充道:「而且這裡吧,連只蒼蠅都沒有,任誰也找不過來。」
結果這話剛落下,靜了一路的那位爺就冷嗤:「開什麼玩笑?村子對面就是政府正在開發的景點,你還真以為不會有人來?」
「那沒有那沒有!紀隊您可能不知道,負責這塊的工程隊好幾個月都沒拿到錢,最近都鬧罷工呢,王老師她們在這一連呆了兩、三天,連個人影也沒見著,要不您說,尋人啟示都掛一整天了,怎麼也沒見誰去報警……」
說到這,黃騰達就見紀隊從後視鏡里不冷不熱地瞅了自己一眼,胖子黃立即意識到自己一時嘴賤說了啥,尷尬地往嘴上一拍,閉麥了。
再往前看,春姨已經等在了村口。
因為村路十八彎,各種犄角旮旯亂七八糟地繞,除了她之外誰也不曉得該怎麼走,所以其他老人還在落腳點用午餐時,春姨就率先趕到了村口來:「他們飯還沒吃完呢,我們先進去吧,等走回去,他們……」春姨話說著,目光觸到兩位警察時,有些尷尬地笑笑,「他們也差不多該吃完飯了。」
自己和老夥計們鬧了這麼一大出,又是勞師又是動眾的,本之源由蔻蔻群夭屋兒耳起五耳吧一整理還連累得兩年輕人連午飯都沒得吃,春姨抱歉地朝紀延扯出了個謹小慎微的微笑:「對不住、對不住,真是沒想到事情能鬧得這麼大啊——欸,姑娘,咱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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