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新尖声道:“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客舍青喝道:“有什么不可能?秘幽宫的女娃娃能上的了齐天崖,岳武楼就不能来这里吗?”
卫城朝低声说道:“秘幽宫和青龙会同时出现在这河西古道,莫非这江湖上,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生吗?”
柳色新尖声道:“这谁又能知道?不过,他为什么要抢走姓木的那小子?”
客舍青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秘幽宫那女娃娃,也说与那姓木的小子颇有渊源,这小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三人谁也摸不着头脑,便飞身下屋,走到了易轻尘的客房之内,见到他正在打坐疗伤,便围坐在他的周围,各自伸掌,帮他疗起伤来。
尤五娘醒来已是第二天的辰时以后了。她起身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看到木青云所在的床上空空如也,便跑出门去,喊了几声前辈,无人作答。于是跑去堂前,问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
掌柜的说一大早,四个老头儿便走了,至于那个喝多了的宇文正,也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尤五娘听完呆立在当场,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和宇文公子斗酒的那位木公子呢?”
掌柜的摇了摇头说,并没见到此人离开,至于何时走的,他就不知道了。
尤五娘木然地走出了店门,看到马棚里只剩下两匹马,便牵了一匹漫无目标的向前走着。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昨夜那个闪身而至的青衣人,此人是谁?会不会是十五年前救自己的青衣人?为何他一进门就点倒了自己?木青云去了哪里?“阳关四怪”
又去了哪里?这一系列的疑问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却没有一点儿头绪。
想到木青云,她的眼圈又湿润了。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对木青云有种说不出的亲情,感觉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而他却死了,被那“九天神龙”
给毒死了。此刻他的尸身在哪儿?忽然又想到黑衣女子将自己留下,去照顾木青云,而他却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了,她如何向那黑衣女子交代?
心念至此,她倍加伤感,翻身上马,信马由缰的向前走着。在这河西古道上,偶尔有那么一两伙客商来来往往,只有尤五娘一人身穿花衣,骑着西域良驹慢悠悠的走着,所以显得格外的扎眼。
蓦地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传来。尤五娘转头一看,只见一队官兵从后面疾驰而来,大概有百十来人的样子。领头将军白马银甲,红色战袍随风飞扬,手里握着一杆亮银长枪,朝着她呼啸而至,在尤五娘的身前停下马来。
只见那白马一声长嘶,前蹄腾空,人立起来。马上将军身体靠前,大喝一声稳住白马,朝尤五娘抱拳道:“敢问那娘子,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蓝衫少年?”
尤五娘右手本已握住了柳叶刀,准备与这帮官兵厮杀,见到那将军并无恶意,便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将军右手握枪,左手抱拳道:“在下玉门关守将常洪,前来寻找一个身穿蓝色布衫的少年,此人脸色稍白,个头和在下差不多高,要偏瘦一些。”
说完便掏出了画像,一旁的军士接过画像,交到尤五娘手里。
尤五娘接过一看大吃一惊,画像上不是木青云还会是谁?她不明常洪来意,便不置可否的问道:“将军找他何事?难道他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吗?”
常洪一听马上说道:“娘子如此说来,便是是见过他了?他不但不是朝廷的要犯,还是我常洪的恩人。”
尤五娘听完一愣,惊奇的问道:“他怎么会是将军的恩人?”
常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娘子明示!”
尤五娘淡淡地说:“将军所找之人,姓木名青云,对否?”
常洪急道:“正是!正是!敢问娘子,木兄弟他人在何处?”
尤五娘叹了一声,悠悠的说了句:“他死了……”
“当啷”
一声,常洪手中的长枪掉在了地上。他纵身跃下马来,快步走到尤五娘面前,声音哽咽的问道:“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尤五娘左手一指西风客栈,眼圈红,说道:“就是昨夜,在这西风客栈,中毒而亡。”
常洪一听,如晴天霹雳,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尤五娘打马欲走,却被常洪一把拽住了马缰。
“还请娘子说个清楚,他是被谁毒死的?中的什么毒?此刻尸身又在何处?”
常洪抓着马缰,大声吼道。
尤五娘见常洪确非木青云的敌人,便轻轻说道:“将军还是不要问了,我是昨晚亲眼见他中那‘八角神龙’之毒而死。后来,我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早上醒来后,已不见了木公子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