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娴的脸颊都烧得发疼。
他也说了,那是因为她喝醉了。但现在她滴酒没沾,头脑清醒,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在刻意为难。
她自己衣着整齐,他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但即便如此……
强烈的感觉仍然从胸口不停地冒出来。像那年她第一次偷偷喝啤酒,一粒粒小气泡咕噜噜沸腾着向外逃窜,哪怕被吞进喉咙里,也会汇聚成巨大的气泡,顶在胃里,让她坐立不安。
“我不行。”
她喃喃地说着。
但是他握着她的手腕,轻声告诉她:“那天你可是很熟练。”
怎么可能!金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他低声微叹。
没骗她。她那天的确表现得相当熟练。
但是不像是帮他做什么事,而是只凭着她自己心意高兴,胡乱来。弄得他很疼。
正如现在。
“故意折磨我?”
戚梦年沙哑地低声问,“怎么清醒着也这么坏?”
“……”
她闭口不言。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这算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
他叹口气。
她痒得缩了一下,贴他更紧了。
“我没有。”
她辩解,她既不胆大,也不胆小,她只是……
“你只是想欺负我?”
他轻声道,“喜欢看我对你低头,喜欢骑在我头上,嗯?”
“……”
金娴张了张嘴,发现他完全说出了她潜意识里的渴求。就是这样的。
明明知道其实他挺坏的,他的实力绝对凌驾于她,如果他要硬来,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别人也都害怕他。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他的脚上,试探他的底线。
可他一直没有真的生气,无论什么时候,对着她都是温柔纵容的,简直像是降世显灵、只眷顾她一个人的真佛菩萨。
她犹豫着,抱住了他。
“……”
他忍不住无声地笑,“又来哄我了。”
一夜之后,戚梦年勉强把自己满肚子的疑惧和疑问咽回去。他不想主动提,生怕一旦提起,就提醒了她再一次注意。
但看金娴的样子,她看起来像是完全把那件事忘了,跟平时比起来没有任何差别,一切如常。
这样……也好。他也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常。
再没有谁能让他这么为难了,轻不得重不得,握紧了怕她疼,松手了怕她跑。他只好什么也不说,因忍者情绪,不动声色地加强对她的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