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到耳根了吗……
此刻,对方还摸着他耳朵,摸得他很烫。
天啊,对方就这么看着他红透的耳朵吗……好难为情。
他稍稍歪头,想把那只被摸着的耳朵藏起来。
但小幅度费劲调整了好久,还是藏不住。
这时,耳朵突然被一只手整个罩住。
“别钻了。”
时柯羽把人搂紧些,温声说,“我帮你捂着,也不看,好不好?”
这话一出,白毅染就乖乖抱着时柯羽不动了,比刚刚更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下过雨的夜晚,总比平日更静一些。
一静,心就静,然后开始思考一些矫情、难过的事情。
“你说,喜欢过的人,也可以不喜欢。”
说话的人很失落。
说着说着,哭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时柯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但怎么会不喜欢,用了四年都没能放下,还能喜欢谁?
看着白毅染委屈难过,时柯羽没有像以前那样把所有内心话都掏出来,没有去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也没有哄他。
而是说:“白毅染,怕我不喜欢,就拿五分的喜欢把我诓住。”
说到这个,白毅染就清醒了,难过的感觉也散去一半。
刚刚对方说红到耳根,所以算五分的喜欢,但是这不对,逻辑上说不通。
他从对方怀里出来,仰头,眼睛水汪汪的,但是开始强硬、滔滔不绝地输出观点。
“你碰我的时候我很排斥,所以推理对你的那种喜欢只占了三分,就是说那三分喜欢是根据排斥你的程度决定的,不是脸红程度。”
说了那么多,他就是想表达那种喜欢只有三分,时柯羽听明白了。
“行,三分。”
他抬手,掌上人后脑勺,让对方看着他,“那你面前这个人,你诓不诓?”
这一对视,这一问,给白毅染整冷静了。
半晌,他声音半撒娇似的,“但是你好鲁莽,强迫我跟你谈恋爱。”
“还动不动就,就生气,生气就那样……”
他瘪着嘴,很委屈。
“不了,以后不会了。”
周围很安静,时柯羽看着人,认真地说每一句话。
“之前那样是我不对,没有考虑那种事会让你害怕。”
又说:“以后按你舒服的节奏来,好不好,你来掌控进度。”
他态度端正,话里行间让人找不出漏洞。
但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总试图去找一丝缝隙,就算找不到,也会揪着人问,为什么这厚壁上有一道刮痕,即使那道刮痕微乎其微。
比如现在,白毅染委屈复述:“但是你说喜欢的人也可以不喜欢,你不会一直喜欢我。”
即使自己对时柯羽只有那三分的喜欢,但还是霸道地要求对方给他一辈子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