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要抱着小小姐出去走走吗?”
“不用了,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你抱着小霜出去走走。”
镜中人眉目如画,肤白胜雪,一抹胭脂,更添几分媚色。于立忱拉开抽屉,取出玉佛项链。玉佛成色极好,毫无瑕疵,其间隐隐有光华流转。她戴好项链,站起身整理好着装,望向张婶怀里的小女婴,此时,她眯着眼睛,吮吸着自己左手的手指,小嘴吧唧吧唧的。
“我的好乖乖。”
于立忱捏了捏女儿的小手手,笑靥如花,眉角舒张开来,一消近日的忧愁。
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多了些别的情绪。
那眼神太过复杂,让她辨不出来。心底的直觉,让仇缥缈多少有些不安。
她这次昏迷可能大概也许有个也有个好几天的样子,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事情。
没想到她没死,还被做成了三条玉石项链。
物毁魂灭,但是她没死是怎么回事。这个物究竟需要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导致灵魂消散。
物体相当于灵魂的容器,如果容器被毁,但是她被制成了玉石项链,只是物体形状生了改变,而不是被毁?难道是灵魂离体,会导致灵魂破散。
可是鬼魂就算离体也并不会消失,不然还有冥界什么事情。
难道这跟自己来这里方式有关系,可能是因为日月逆转之术施加在身上的法则对魂体有所限制。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来验证自己的猜想,幸好她并没有对这个答案有特别的好奇,哪怕得不到答案也不会心痒痒。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限制,她就不知道了。但是这种禁术副作用一般都很大,不止一个两个,不然怎么以狠毒闻名。可惜她对于这种禁术了解甚少,脑海里面的记忆倒是介绍了这种符咒画符原理,对于这些副作用啊,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想不出,她也就不想了。
通过实验,她可以分出一丝到另外两个项链上面,完成短时间的位移。
她主体在于立忱脖子上,意识无法同时存在三条项链里面,乐趣大大打了折扣。如果在其它项链里面待了太久,会被强制召回。但是如果真的能同时存在三个项链里面,她会不会脑袋炸裂。
这种事情思考似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数次尝试之下她清楚这是不可能生的,但是很适合打时间。
更打时间的事情是,在两条项链里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为了避嫌,她都不敢往伯纳德项链里钻。
婴儿还小,属于她的项链还被放在保险柜里面保管着。
虽然那是一处黑暗的地方,但是她在那里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她会抽时间和不知道什么样的代价每天分身到那里面,一是觉得这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技能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二是想有机会看看那些纸张记录的内容。
只是保险柜密封不见光,她只恨自己不是一个灯泡,照不亮这块地方。
“咚咚。”
一丝光亮透了进来,仇缥缈精神一震。
正欲大展拳脚,一双指节分明的双手伸在她面前,将她挪开,抽出下面的一叠包的严严实实的文件。
刚陷入黑暗不久,熟悉的肿胀感再度袭来。
“啊。”
强大的吸引力将她扯出,再回过神,耳边已经响起了商贩的叫卖声。
她反应过来,这是又被强行召回去了。
于立忱左瞧瞧右瞧瞧,不一会手上便拿满了东西。
周围还有拉黄包车的车夫,满大街的跑。炎炎夏日,车夫的脸上汗滴如雨。背脊被压弯,两条腿跑的飞快。她曾经在电视和前辈写的文章里面看见过,其实她也想坐坐,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感受。
之前她看见过一个观点,谴责这种将人当成动物驱使的行为。可是在那个年代,这何尝不是一个谋生的手段,支撑着一部分人摇摇欲坠的生活。对有些人来说,既然存在,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的情况下。一味的去否定,这种行为并不觉得是智人之举,跟个马后炮没有什么区别。
于立忱是有司机的,她让司机下午再来接她,所以应该是没有办法体会了。
在仇缥缈打量着四周时,于立忱已经提着东西,转身进了一家旗袍店。
一排布匹摆在桌子上面,成品挂在墙上,一进来就可以看见。
“钟夫人,近日又到了新的绸缎,摸着是又柔软又舒服。”
旗袍店店主是一个笑容和煦的女子,看起来和于立忱不是第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