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但是……你会不会感到刚才很扫兴啊。”
代书岚探出头来,露出两个眼睛稍带抱歉地看着余安予。
“什么啊,明明是你先挑衅我,我才吓唬你的。”
余安予解释道,“以后不要再这样想了,爱是尊重,你随时叫停我都不该有怨言的,更别说强来了,我说过我很乖的。”
“那奖励你一下。”
代书岚说完就在余安予嘴上啄了一下。
温软柔腻。
“起床吧,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余安予说。
“暂时没有哦。”
代书岚摇摇头。
“那吃了早饭跟我回家去看狗狗吧。”
“好呀,赶紧的!”
余安予给余蓉发了中午要回家吃饭的消息后,两人就洗漱收拾起来。
余蓉跟梁山当时正在菜市场,便多买了几样菜和一些零食,当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牵着懒懒走到家门口时,双双惊得愣住——
梁海回来了。
他身形瘦小,衣着烂旧不堪,整个人憔悴颓然,像猫嘴下叼住的老鼠一般。
“梁海?你是梁海?”
梁山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余蓉在张望着,似乎想寻找什么,懒懒在一边也变得警惕起来,随时要冲出去的架势。
“兄弟,我总算是回来了啊。”
梁海带着哭腔,慢慢站起来,靠近她俩。
“你回来了,我儿子呢,梁安舍呢?”
余蓉心都碎了。
“好弟妹,我们进屋说好不好,我好渴我好饿,我好饿。”
梁海央求着。
看样子梁海却是快支撑不住了,梁山忍耐着怒气开门进了屋,拿了个塑料椅子让他坐,然后又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水,装了一盘早上烙多的饼跟油条。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梁山又起了怜悯之心,静静待他吃完再说。
余蓉却不想再看他一眼,抱着手臂站在阳台门前听他们讲话,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眼里泛起一层薄泪。懒懒挨着她站着,第一次见主人这般神情,它显得有些无措。
原来那天梁海和梁安舍上车后就被打了麻药,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海隐约醒过来,听到混混们在跟另外的人打电话接头,他便假装麻药未过等待着机会。换了车不久,梁安舍也醒了过来,他害怕得开始哭叫,这群人没有了麻药,便想着把小孩打晕,以免上高速了被发现。谁知这人下手太重,路程走了一半发现小孩已经死了,便被草草地埋在附近荒山上。
梁海被黑布套着头,一直没找到机会,等到头套被取下来,他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屋子。一个带着大金链子,敞着衬衫的男人问他,是用腰子还钱还是帮忙带一些粉粉面面,梁海选择了后者。
谁知这人说话不算数,一直没给梁海派活,某天醒来却已是下午,腰侧阵阵疼痛传来,他哭到崩溃。没多久,他又被卖给当地某户人家做活,没有工钱,不熟悉环境,周围全是荒山,没有手机,被人24小时盯着,说不来也听不懂当地语言,他觉得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