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的视线,棠沅心头一紧,男人这话看似在说血虫一事,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
便宜?
若非想保命,她根本就不想和裴枭辞扯上关系。
一旁,沈旭看着对峙的两人,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几分,这二人看着针锋相对,可是……裴枭辞从来不是这等耐心的人啊。
想着,他出声打破寂静:“血虫虽只能延缓作,可牵机蛊本就诡秘莫测,还是得快些寻到新的,以免生出意外。”
裴枭辞移开视线,语气稍见缓和:“本王会派人去寻的,只是蛊虫近来一直翻涌,动的非常厉害,你可有压制的法子?”
“蛊虫动的厉害?”
沈旭审视的眸子从二人身上扫过,眉头微皱:“牵机蛊只有临近作时才会有动静,据上次作多久了?”
棠沅托着下巴:“快一个月了。”
她斜眼看向裴枭辞,眼底有毫不遮掩的冷意:“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沈旭轻咳两声:“既是作时间快到,那我就不逗留了,穆然,我们走吧。”
“站住。”
裴枭辞出声,沈旭下意识顿住。
“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问的是压制的法子,你走什么?”
沈旭面露难色:“王爷,想压制牵机蛊,只能靠血虫。”
裴枭辞冷了脸,半晌后摆手:“你们都出去。”
棠沅上下打量他一道,终是没说什么,甩袖离去。
谁知没走多远,就被沈旭从身后喊住。
“你有何事?”
棠沅面无表情的询问。
沈旭拱手:“可否允我,给您诊个脉?”
棠沅笑了,试探地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想给您诊脉,如此才好斟酌治疗,不知您可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