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唐酒也不抓著利埃爾的光腦手環不放了。他問清茶話會的時間和地點,換了身衣服,便直衝露天花園。
他過來的時候,雄蟲們已經到得差多了。唐酒抬眼掃了一圈,發現在場的蟲子還真是已婚或已經確定了雌君,即將結婚的雄蟲,說是茶話會,其實更像是抱怨自家雌君的不解風情。
不,也不完全是不解風情。
事實上,經過唐酒上回陰錯陽差地推廣了阿勒西奧的追求雌蟲大法,雄蟲們對與自家雌君的交流,大體上還是非常滿意的,如今抱怨的也不是雌君的毫無情調,而是……
「好累。」
其中一位成婚多年的雄蟲一邊泄憤般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道:「我真受不了他們雌蟲了,他跟我說要討論插花藝術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終於開竅了呢,結果……」
唐酒:?
所以到底是哪個插花?
是他猜測的那一個嗎?
小雄蟲心情複雜,甚至還有點兒羨慕。
雖然但是,這不比在溫泉邊上理論插花強十倍?阿勒西奧就不能跟著學點兒嗎?
「是啊是啊,」另一位雄蟲接過話茬,滿臉嫌棄地道:「所以我才最討厭軍雌啊,每次都沒個輕重,不知道雄蟲嬌貴,力道隨便大一點都會留下痕跡嗎?這要我怎麼見蟲啊!」
雄蟲們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唐酒頻頻點頭,很有一種想把阿勒西奧叫過來跟著學學的衝動。
看看!
看看別蟲家的雌君,再看看阿勒西奧。
還是帝國元帥呢,像話嗎?
興許是唐酒沉默了太久,又一直捧場地點頭,很快就有雄蟲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意外道:「咦,你不是克萊因家的嗎?克萊因元帥看著那麼溫柔,又那麼懂情調的一隻蟲,應該不會強迫你才對吧?」
唐酒沉默。
管吃不管飽算強迫嗎?
算了,不重要。
他是來詆毀阿勒西奧的名聲的,又不是真的來參加什麼無聊的茶話會的。
當然,看在大家同為雄蟲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幫助他的同性們,解決一點小小的煩惱。
年輕的雄蟲不自覺眨眼,意味深長地道:「是啊,阿勒西奧就是太溫柔,太顧慮我的感受了,每次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呢。」
說完,唐酒自己品味了一下,自認這話說得很巧妙。
既暗示了阿勒西奧技術不太行的事情,又點出了「溫柔、太顧慮我的感受」,以聖地雄蟲的性格,多半會回去拿同樣的要求去要求他們自家的雌君,被禁慾的雌君多半會發瘋,進而想方設法打聽出自家雄主改變的理由。
這麼一來二去,不就能把阿勒西奧不行的流言,傳遍整個帝國了嗎?
順帶著還能幫助雄蟲們解決雌君太過粗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