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冷硬的軍雌苦著一張臉,真真是手足無措。
又因為著實沒有哄雄蟲的經驗,只能將那幾句話道歉的話,乾巴巴的、來回車軲轆似的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唐酒不高興。
「你一點都不真誠!」小雄蟲垮起一張小貓批臉,嘀嘀咕咕:「我誠心誠意和你說事,可你呢?你一點都不誠懇,嘴上淨說些話術欺負蟲,你剛剛還準備嚇唬我!」
阿勒西奧:不敢說話。jpg
他還能說什麼呢?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是他低估了小祖宗,誰能料到小雄蟲平日裡驕縱歸驕縱,理直氣壯指揮蟲有一手不說,這撒嬌示弱的手段也是玩得爐火純青,阿勒西奧真是不服不行。
不管怎麼說,對方這時候還肯搭理他,總歸是件好事。
起碼這意味著唐酒態度鬆動了,沒打算真的耍賴到底,還是有心和他正經交涉的。
阿勒西奧心下稍定,心裡也有了底。
年長的軍雌伸出手,力道很輕地摸了摸小雄蟲的頭,像是某種隱秘的試探,又像是某種大型肉食動物笨拙的安撫,察覺到對方沒有排斥的反應,阿勒西奧這才像擼貓一樣,從發頂順到後頸,最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別怕。」
軍雌垂眼望著他,很輕地笑了一下,分明是和以往無二的表情,卻莫名帶著股令蟲心悸的氣息,仿佛此刻坐在這裡的不再是雌蟲阿勒西奧,而是那個站在帝國權利巔峰,令所有敵蟲膽寒敬畏的克萊因。
「我還好好地坐在這裡呢。」
「我向你保證,有我在,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你雌父和你哥哥也都不會有事的。」
不得不說,這時候,阿勒西奧不講道理的強大,反倒給唐酒注入了一股說不出的底氣。
小雄蟲眼巴巴地探頭:「真的嗎?」
「當然。」
阿勒西奧失笑,語氣卻很隨意:「只要我一天不死,這軍部還輪不到塔里克當家做主,霍華德的爪子也伸不進我的地盤,你所害怕的一切,都只會是夢魘,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唐酒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得到了想要的保障,小雄蟲也不哭了。
唐酒豈止是不哭了——他就差沒原地給阿勒西奧表演一個變臉,幾乎就在阿勒西奧安撫的話音落定的同一瞬間,小雄蟲便熟練地收起了要哭不哭的表情,又掛起了一張冷淡又矜持的標準貴族雄蟲臉。
阿勒西奧:……
很好,這很唐酒。
年長的軍雌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唐酒情緒重恢復了穩定,他拉回原本的話題,淡聲道:「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想幹什麼了吧?」
唐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