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逐漸掌握軍部,每年多的是野心勃勃的雄蟲看中了他的地位,「紆尊降貴」地貼上來,妄圖借他染指軍部的權柄。類似的高等雄蟲多了,阿勒西奧也深諳與這些漂亮花瓶的相處之道。
不忤逆,不靠近,不接受。
對阿勒西奧而言,只要做出一副溫柔臣服的姿態,說點好聽的謊話,就能在不引起雄蟲、乃至聖地反感的前提下,悄無聲息地勸退所有自命不凡的雄蟲,實在是一筆再划算不過的買賣。
最多也就損失一點小小的時間和金錢罷了。
對他這樣身居高位的雌蟲而言,那一點金錢根本無足輕重,至於損失的那麼一點時間,權當是應付聖地和議院理應付出的代價了。
唐酒當然也一樣。
……不,也不能這麼說。
饒是阿勒西奧見過無數高等雄蟲,也不得不承認,唐酒長得比他見過的所有雄蟲都要好看,也正因如此,他才在與對方逢場作戲這段時間裡中,比對其他雄蟲更多了一份耐心。
按理說,對方的家長已經找上了門,還是他最厭煩與之打交道的維斯卡斯·弗萊明,阿勒西奧更應該按照他原本設想的計劃,順勢向對方提出結束這段曖昧不清的錯誤關係才對。
但——
他看著通訊上的消息。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壞蛋並不知道軍雌心中此刻流動的複雜情緒,見阿勒西奧言語間縱容依舊,小雄蟲若無其事地發過來一句甜蜜的空話。
小玫瑰:【阿勒西奧最好了~貓貓親親。jpg】
最好……嗎?
軍雌眼眸微暗。
沒有蟲知道。
阿勒西奧心底有一種隱秘的欲望。
在看見唐酒的第一眼,他就想按住雄蟲缺乏鍛鍊的柔軟手掌,摩挲他白皙細膩的後頸,順著素雪般的漂亮臉頰一寸寸吻下,看對方被禁錮在懷裡,被迫仰著頭、眼尾泛紅,卻只能乖乖巧巧、低聲嗚咽的模樣。
但他忍住了。
對方不僅是聖地的高等雄蟲,還是他的死對頭弗萊明的雄子,無論如何,都不是他能夠褻玩的存在。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小騙子佯裝天真無知,在他跟前耀武揚威的樣子,阿勒西奧忽然改變主意了。
——既然對方以身為餌,想必也已經做好了被吞吃入腹的心理準備了吧?
他勾了勾嘴角,指尖微動間,便敲出了預謀已久的話。
阿勒西奧:【正好我們也可以趁這次的機會對外公開關係,為之後的結婚典禮做打算,閣下您認為呢?】
小玫瑰:【?】
小玫瑰:【???等一下,你沒事吧???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結婚了??】
透明的玻璃罩被打破,被反將一軍的貓貓原形畢露,當場罵罵咧咧,張牙舞爪起來。
軍雌佯裝不解:【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半個月前,閣下不是已經向我求過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