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安七晏说完话,霍弋岑一手提着他的手臂,就将整个人提起来,像拎小鸡似的,丝毫没有怜惜病号的意思,
“你不是三岁小孩,别天天给你姐惹祸。”
安七晏被迫脱下椅子,东倒西歪的单脚立在地面,另一只脚锥心刺骨的痛,
“你轻点,轻点,我自己来,放手!”
安七晏痛的生理眼泪都流出来了,
“姐,你看他,我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这么粗鲁,”
安若枳翻了个白眼,
“活该,自己走吧,该长大了,没有人永远帮你撑伞。”
“我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
“别恶心我,”
“……”
当晚安若枳将安七晏送回了自己医院,错骨不是很严重,但需要正骨,打石膏,
在骨科等了许久,安若枳外面的候诊室昏昏欲睡,这两天被霍弋岑折腾的没休息好,再加上精神紧绷着,打起了瞌睡,
昏昏欲睡之际,霍弋岑护住了她的头,将她轻轻的揽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若枳嘤咛一时,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霍弋岑,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霍弋岑又气又好笑,明明出了事可以找他,却把他忘记了。
现在倒是安全感十足,在他身上睡得这么香。
安七晏从骨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霍弋岑将她姐护在怀中,她姐趴在霍弋岑的肩膀上睡得香甜,而霍弋岑的西装搭在了他姐肩头。
霍弋岑低头望着他姐,一贯平淡冷漠的眼神荡然无存,眸底的温柔径自蔓延到了眼角,柔情暗藴。
安七晏眨了眨眼睛,这不是他认识的霍弋岑。
安七晏坐在轮椅上,回头看着护士,努了努嘴,
“推我去那边。”
护士乖乖的推着安七晏到霍弋岑的跟前,
霍弋岑倒是没说话,甚至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安七晏有些不悦,
只见霍弋岑将安若枳耳边的丝挽在了而后,安若枳脖子上的暗紫色一下子凸显出来。
安七晏瞳孔缩了缩,目光一滞,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的问出话,
“你娶我姐到底是为什么?”
霍弋岑目光随意又慵懒,
“你认为呢?”
“为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