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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烟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前正站着一名女人。
徐幼清穿着一件低领宽松毛衣,一头长随意用鱼尾夹固定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鹅颈,以及脖子上那一抹清晰可见的……吻痕。
此时她正拿着气垫,一点点的遮盖着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两人的视线隔着面前的镜子对视了几秒钟,徐幼清率先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回过身来,“盛记者?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盛云烟对上她巧笑嫣然的目光,身体僵硬了一瞬。
眼神控制不住的落在她脖子上,仿佛自带定位系统般。
察觉到她的目光,徐幼清微红着脸颊,下意识抬手遮了遮,“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网络上疯传她和傅津南的绯闻,徐幼清又是在这儿脖子上多了这么个东西的,这幅欲盖弥彰的模样,更加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盛云烟没说话,只礼貌性笑笑。
上前,洗手,抽纸擦干。
然后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背影潇洒至极。
只是她的举动落在徐幼清眼里,反倒成了落荒而逃的笑话。
徐幼清乐着面对镜子将脖子上的痕迹遮盖好。
笑容不止。
……
盛云烟被气狠了。
以至于一时间小腹隐约作痛起来。
她走出洗手间后,左右看了眼,现茶水间里的椅子。
连忙拐进去坐下休息。
医生说她要多休息,保持舒畅的心情。
但现下她满脑子都是徐幼清脖子上的那枚吻痕,无比清晰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脑子里过着,像是耻辱般一遍遍甩在她的心上,撕裂般的疼。
再联想到上午徐幼清故意针对自己和罗秋的样子,她敢肯定徐幼清是故意的,恐怕是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傅津南的关系,所以存心刁难。
至于徐幼清是怎么知道的,那肯定是傅津南说的。
除了他,想来徐幼清也不可能从别人嘴里知道了。
盛云烟闭了闭眼,大口大口呼吸,但效果甚微。
茶水间外响起高跟鞋踩在瓷砖面时的噔噔声。
片刻后,隐约的男女交谈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其他人都下班了,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盛云烟这会儿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点儿兴也没有,拎起包,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往电梯间走去。
“这是我亲手做的一点饼干,味道淡淡的,没放太多糖,希望你能喜欢。”
“还有件事,就是我……”
徐幼清的声音娇滴滴的,听的盛云烟没忍住翻白眼。
还没放太多糖呢。
她怎么不直接放盐,齁死算了。
随着电门叮的一声打开。
她忍着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再也听不下去,抬腿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透过门外那道缝隙,她好像隐约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急切的朝电梯间走来。
只是电梯门已彻底合上,盛云烟也没做多想。
一楼大厅里下班时间早过,楼下只余三三两两加班的人进出着。
江城一早就候在大门外,结果半晌过去却只看见盛云烟一个人脸色不好的从电梯间里出来,他等了两三秒,也没看见傅总的身影,这才迈腿上前。
“太太,怎么就您一个人,傅总怎么没和您一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