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边分析,一边提醒弟子马华。无论如何,马华是他唯一的徒弟,且品质优良,他理当多加照拂。
待徒弟日臻成熟,必定能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即便帮不上忙,也能多结交一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毕竟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知。
“师傅,您放心。”
马华连连点头回应:“这样的女人太过心机,我定会避而远之。其实李副主任也活该,倘若借此次秦淮如偷窃事件直接将其开除出厂,并加以威胁,不怕秦淮如不就范吧?”
“毕竟秦淮如是顶替亡夫职位,家中唯一劳动力,处境艰难,必然会在李副主任的威逼之下低头。”
“要知道,偷窃不仅是被开除出厂,失去工作那么简单,一旦事态扩大,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尤其对于她这样一个寡妇来说,一旦进去了,一切就完了。”
“因此,秦淮如原本很可能屈服于李副主任,成为其掌中玩物。只可惜,李副主任过于急躁,反被秦淮如轻易摆布。”
马华一番深入剖析,令何雨柱眼皮微跳,面露诡异之色地注视着这个年轻人。
乖乖,能分析到这一步,实属难得之才。
看来这小子并不像表面那般单纯,亦有自己的见解。
不过这种见解倒是好事,至少证明马华并非愚蠢之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何雨柱明白,马华这类人在社会上极易立足,绝非愣头青。
“再说了,秦淮如一直强调自己的不易。”
见何雨柱并未责怪自己,马华继续阐述:“自从她进入我们轧钢厂以来,大家都知道她秦淮如日子不好过,丈夫去世成了寡妇,多么不易,以致于让人忽视了她的收入问题。”
“她的工作本是接替亡夫岗位,再加上因亡夫工龄获得的额外补贴,可她依然声称自己不易,这些信息,或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或是通过他人散布。”
“正如师傅您所说,秦淮如正是利用姿色驱使那些男人为自己办事,比如她车间里的郭大撇子,每月乐意出资请她吃饭,却连手都没碰过,反而乐此不疲。”
“现如今谁过得容易?她秦淮如不过是寡妇带个孩子,就弄得满城风雨,仿佛只有她一人不易似的。”
“寡妇又如何?带孩子又如何?王硕家有个病恹恹的老母、瘫痪的妻子,还有两个小孩,全靠他一人咬牙坚持,他也未曾抱怨过生活不易,工资还比秦淮如更低,却仍然平静度日。”
“哪像秦淮如,寡妇带个孩子,竟闹得沸沸扬扬,提起她的名字,先联想到的就是这个寡妇多么不易,可实际上,谁又真正容易呢?”
“小子,你挺有一套的嘛。”
听完马华的话,何雨柱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分析得如此透彻,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