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惹上麻烦的?”
“他试图侵犯我,被我……嗯……击败了!”
欧妮解释了一句,体质弱的她有些气喘。
“击败?那么你的力量应该不弱于男人!”
哈罗德目光正在上瞟,又正在上下打量了几下欧妮。
他嘴角正在扯了扯,似乎正在想什么不太礼貌的事。
两人快步穿过小巷,来到小镇边缘欧妮的家,这是一间由木头搭建的小屋,看起来并不气派,但庭院很整洁。
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勤快人,而且有严重洁癖。
欧妮将门打开,一把推开并招呼哈罗德坐下,将羊角杯递给他,为他倒了一杯自酿的麦芽酒。
“谢谢!呃……”
哈罗德愣住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羊角杯里的酒都差点撒了,眼睛突然瞪大,呆滞地盯着欧妮的背影,一只手抚摸胸口。
解开头巾的欧妮将头巾挂在一旁,到厨房端出了一锅炖菜,还有一盘看起来很松软的白面包。
她原本是为费尔德准备的。
哈罗德见她转头,连忙低头,又抬头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欧妮将与其说是白面包,不如说是蛋糕的面包放在桌上。
物质条件并不好,打发蛋液很费力,她只能做到这一步。
“很好吃,我还以为你父亲是在吹嘘,没想到是谦逊了!”
哈罗德故作淡定,拿了一块吃了起来,赞不绝口。
也不知道是在说面包还是在指她,可能都有吧。
“小心烫!”
“谢谢!”
哈罗德紧张得哆嗦着手,他咬着牙,双手小心地接过欧妮递给他的一碗热汤,再次道谢。
欧妮看他这幅腼腆窘迫的样子,心里偷笑了一下,和外貌对此有点反差,她觉得很有意思。
“不太咸,也不太淡,太美味了,船上的日子里我无比怀念温热的食物,我觉得我以后可能吃不下那些东西了。”
欧妮笑了笑,捋了捋裙摆,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询问了一些有关费尔德旅途中的经历,哈罗德都一一回答,只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有种老师对犯错悔过的学生训话的感觉。
对方有所图,她也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不好意思,对方似乎有些关于她父亲的话没说。
她可不相信她父亲将她托付,没有许诺出什么条件,没有利他性,没人会答应这种事。
但她觉得,最好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拒绝起来尴尬。
她都没打算过这种事。
“你父亲是个不错的人,初次维京,他一直在把我当孩子照顾……唔,时候不早了,领主的宴会还等着我参加呢!我需要去领取我应得的奖赏!”
哈罗德的眼神在欧妮的身上游移,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朋友女儿的关怀,也有对一个坚强女性的敬意。
吃了个半饱后,他恋恋不舍地告辞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会过来!”
欧妮依在门口,目送哈罗德同手同脚顺拐的离去,歪了歪脑袋脑袋,脸色古怪,脑海里冒出一连串问号。
她记得来的时候,对方好像并不是顺拐,她第一次对自身资质有了明显认知。
但她真的不打算依靠任何人,就凭她脑子里装的那些东西,她不觉得自己需要作为大腿挂件。
她的眼神余光瞥见之前一个自由民蹲在她家不远处门口,看到哈罗德离开后便冲着她吹了一声口哨。
“嘿,小妞,你的父亲死了吧?你家里需不需要男人?”
欧妮气愤地将门关上,背靠在大门后,身体滑落坐在地上,抹了抹眼睛。
用力太大,进灰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