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雪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这人说话还真不客气啊,不过以前扶渊无论对谁都是无视,现在居然出口骂人……难道这群人里有他厌恶的存在?
虽然这样猜想着,路行雪却没打算搭理这些人。
只是既然是疯狗了,又怎么会放任他这样离开呢?
“刷”
地长剑出鞘,泛着寒意的剑锋挡住两人去路。
“你骂谁是疯狗?”
桑铃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漂亮脸蛋被怒火扭曲得略显狰狞。
在她身后,那些玄一宗的弟子也个个气愤填膺起来。
一时间,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细长剑刃被两根修长手指轻轻捏住,桑铃面色一变,手腕转动便要削去那两根手指,那剑却好像压着座大山似的,任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撼动不了分毫,气得大吼。
“放开!好大的胆子,敢对我无礼!”
玄一宗弟子见自家师妹吃亏,正要上前来解救。
扶渊捏着剑刃挪开些许,曲指一弹,桑铃顿时被一股大力震开,整个人往后踉跄连退数步,被上前的玄一宗弟子扶住才没跤倒。
“这就是雪月宗的待客之道吗?”
旷越的目光从路行雪扫过,落在扶渊身上,神色平静,不像其他玄一宗弟子那样气愤,目光含着意味不明的打量,语气疏离有礼。
“我等此来是为两宗交流之事,两位如此不给面子,是不将玄一宗放在眼里吗?”
他话里话外是路行雪与扶渊不顾两宗情谊,要挑起两宗争端,给两人扣锅。
说话时虽称“两位”
,眼睛却一直看着扶渊。
路行雪心中了然,看来这就是那个让扶渊厌恶的存在。
扶渊却没看任何人,而是捧着路行雪的手,蹙眉低语,“你的手很凉,在外面站太久了。”
说着抬眼看向路行雪,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那双眼睛里只有路行雪,含着明显担忧。
路行雪对上扶渊的视线微微一怔,他久病成习惯,这些天的不舒服一直忍着,一点小小受累着凉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人却……
被忽视的旷越面色微冷,“看来你们仗着有雪月宗撑腰,不是一般的狂妄……都说洗雪城城主暴戾狂悖,视人命如草芥,现下来看倒并非空穴来风。”
一边说,一边缓缓抽出腰间佩剑,目光定定望着扶渊,“旷越此来是为两宗交流,既然在此遇上,便向阁下讨教一二。”
他身后的玄一宗弟子纷纷露出兴奋之色,连在气头上的桑铃也转怒为喜,用一种解气的眼神瞥了瞥路行雪与扶渊。
“哼,能让大师兄亲自出手,就你们也配……你们该跪下来磕头感恩。”
路行雪忍不住皱了下眉,终于正眼看向旷越。
如果他的感觉没出错的话,这人一直在针对扶渊……为什么?玄一宗的大师兄与扶渊有仇?
可在此之前,扶渊一直被困在洗雪城,是个被虐待无父无母的小可怜,又怎么会和玄一宗扯上关系。
虽然是反派,可剧情还没展到那里……唔,原剧情已经崩了,那没事了。
【系统,扶渊跟玄一宗有什么恩怨?】路行雪在脑海里问道。
【啊,没什么恩怨呐,期扶渊杀上玄一宗,将整个玄一宗杀得只剩鸡犬。】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系统声音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啊,扶渊成为大魔头后,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都被杀死,还有很多不相干的人也死在他手里,要不怎么说他是灭世魔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