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脸色惨白,刘必定和高明达的身份,他早已通过其他途径知晓。这三年来,他与两人交情不深,就是忌惮他们背后的袖章司。
还有,他那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堂兄章武极,世家精英子弟,也来这积雷县做县令。
小小积雷县,哪里能塞得下这么多权势滔天的人物。
章良不认为是自己被盯上了,他的那点事,根本上不了袖章司的案头。
“不能大意。”
章良朝黑衣人说道:“你说,那……秦昊正朝老东西家赶去?”
黑衣人点头称是。
章良转动酒杯,思索片刻,眼中一亮,脸上露出惊喜:
“难道,白天只是在谈条件!”
“这会……才是交易!”
章良想到父亲临死之前遗嘱中记录的那件耿耿于怀的旧事,顿时着急安排道:
“快,尽快赶到那老东西家,里外摸一遍,看能不能找到……那本功法!”
黑衣人罕见章良如此失去风度,应声准备离去。
“等一下。”
章良沉吟道:“如果遇到那……秦昊,可以动手,但别让他死了!”
黑衣人点头,毕竟秦昊这个人,已经在那位县令的关注名单。
“老爷放心,我知道分寸!”
说完,一道残影飞出,消失在黑夜中。
“老不死念念不休的……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章良双手搂住两位美妓的腰间,闭目养神。
黑夜之中,秦昊在急潜行。
气血催全身,虽已谨慎万分,但还是会引得风声呼呼,途经好几处人家,引得犬吠鸡鸣,国人咒骂。
“这鳞牛劲只是横练功法,看来有必要再学习一门轻功。”
秦昊感慨之余,已经来到章纯亮家的院落。
院落不大,篱笆围着几间砖瓦房,灰蒙蒙有着岁月积淀。一间已经空了的牛棚,亮着微弱的灯光,离得老远就看到章纯亮蹲着抽着旱烟,一脸的惬意。
“还没睡?莫非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