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脱籍,又是启蒙,这般殷勤,必然所求甚大!”
“我这幅身体的真实身份绝对不凡,不然不可能让他这么下血本!”
“绝对不能把自己……贱卖了!”
地牢外,刘必定踱步前往县衙,摇头轻笑。
“这是……开窍了?”
“嗯,是有些脑子,但不多!”
“还得进一步检测!”
接下来七日,积雷县地牢深处每时每刻都传来痛彻心扉的惨叫。
深夜,地牢中。
满是铁荆棘的座椅上,秦昊有气无力的瘫在上面,头顶处挂着一个铁桶,桶内装满混浊的卤水。
铁桶倾倒,秦昊出惨烈的嚎叫。
全身翻红的皮肉遭到卤水浸润,瞬间绷紧将不多的血液挤了出来,卤水染红流淌在铁荆棘上,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没想到啊,还是个硬骨头!”
刘必定走进牢门,让旁人退去,径直走到不成人样的秦昊身侧,俯下身子。
“感觉怎么样?”
“疼……疼死我了!”
秦昊呻吟几声,混浊双眼泪水横流,盯着刘必定道:“我就是问问……什么交换条件……你不说……也没必要折磨我啊!”
“那你答应吗?”
刘必定郑重问道,眼中满是希冀。
这个微表情被秦昊捕捉到了,他痛吟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自己无缘无故的……贱卖了!”
“谨慎又贪婪,有点意思!”
刘必定仰天大笑,离去前招呼狱卒将秦昊收拾干净,送到他的府邸。
隔日,刘府。
院外鸟语花香,草木繁盛,一片生机盎然。
暖阁中,秦昊浑身贴满膏药,静卧在床。
“拜托,做人牲也不过头点地,您有什么条件就开,别搞我啊!”
秦昊脸色煞白,声音羸弱。
刘必定笑而不语,在秦昊身上逡巡片刻,如同看着一块璞玉,欲罢不能。
秦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补出很多画面。
“不着急,先养病!”
刘必定端回一碗浓烈的药汤,缓缓给秦昊喂下。
“这期间,我会先去神策司给你把脱入籍的事情办好;待你能下地,我引荐县学高夫子收你为徒,习练篆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