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确实是。沈星被一桶水浇醒的时候,只觉身上哪都疼,跟要散架了一样,想来是已经遭过一顿毒打了。
“醒了?”
毛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含恶意。
沈星像一条搁浅的鱼,只能大口喘着气,一动也不想动。
毛攀挑眉似是很满意沈星的样子,他一挥手,轻飘飘道:“来,给他换上。”
话落就有几个魁梧保镖来将沈星架了起来,在沈星以为自己还要遭打时,却只听见**被撕裂的声音,身上陡然一凉,沈星瞳孔震颤,他难以置信看向毛攀,没想到毛攀竟bt至此!
不过,沈星这话说早了。因为在那群保镖tuo光他的衣服,又面无表情按着他,给他换上一身**纱织红裙时,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星挣扎无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群人打扮成了边境新娘的样子。
毛攀裂着嘴角,像一头恶鬼在欣赏自己得意的杰作,他故意把沈星手心的刀口弄裂,用大拇指沾着溢出来的鲜血,当口红般仔细涂抹在沈星干裂泛白的嘴唇上。
随之,毛攀拿起桌上的镜子,怼到沈星脸上,调笑道:“第一次见面,你就跟护鸡崽子一样护着那个垃圾。现在我将你打扮成这个样子送下黄泉,再把那个垃圾送下去。这样在黄泉路上,你们也能做一对苦命鸳鸯。我这也算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沈星忒了一口毛攀,骂道:“你t才是垃圾!”
毛攀伸手摸了一把脸,摸到了水渍,他目露凶光,伸手用力揉捏沈星手心的刀口,恶狠狠地说:“你说谁是垃圾?恩?”
钻心的疼痛如蚀骨之痛,沈星疼得全身颤抖,冷汗直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随着毛攀力气加重,整个房间回响着沈星凄厉的喊叫,听得人汗毛直竖。
酷刑一直持续到毛攀的手机响起,他才终于放过了沈星,接起了电话。
瘫倒在地上的沈星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断断续续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想,真是和他猜的一样,毛攀会拿他威胁达班。
可没等他多想,毛攀就气急败坏地抓起他,说要送他一个礼物。
说是礼物,沈星可不会认为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下一刻,他就见毛攀冷笑着拿出一副翡翠耳坠,随后毛攀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耳垂上。
毛攀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沈星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毛攀将耳坠生生穿透他的两个耳垂,他压抑着痛叫,不想让电话另一边的人听出什么。
不过,电话对面的人可是猜叔,怎么可能想不到毛攀在折磨他?
最终,电话里传来了“条件”
二字。
可沈星知道,猜叔只是口头妥协了,在毛攀提出签文件时,他们没几句话就又谈崩了。毛攀的视线重新锁定在他身上,阴恻恻地说:“好,那我就看看是你们嘴更硬,还是他**更硬。”
这句话一出,不止震惊了猜叔,沈星也被惊出一身冷汗。
猜叔用他大禅师弟子的身份企图镇住毛攀,哪知毛攀根本不当一回事,让在场保镖都出去后,毛攀慢悠悠地蹲在他的面前,两根指头捏住他的脸颊,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这可怪不得我,是他们不救你的。”
(删掉)
掉落在一旁的手机迟迟没有再传出动静,沈星知道此刻谁也救不了他,他唯有自救。
就在这时,沈星挣扎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冷冰冰黑漆漆的东西,别在毛攀腰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别样的光。
见到这个东西,沈星忽然劫后余生地笑了,如一朵开得绚烂的彼岸花,自地狱爬上来,看见了希望的光。
毛攀太投入,以至于放松了警惕。沈星瞅准机会,用此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抽走毛攀腰间的枪,直接朝上面的吊灯开了一枪。
所幸,他之前跟达班众人练过枪的准头,子弹不偏不倚地射断了吊灯的绳子。
枪声太响,惊醒了**中的毛攀,他本来想躲开,却被沈星死死缠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在看见琉璃吊灯离他们越来越近时,沈星眼眸冰寒,心里想的是,
毛攀,你两世砸下来的树,我现在还给你了。
在一道巨大的“哗啦”
声中,琉璃吊灯像一朵绽开的冰花,只不过花瓣太锋利,割得人遍体鳞伤,血液四溅。
毛攀被吊灯正砸后脑,登时就晕了过去,沈星躲在毛攀身下,只是被炸开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身体,不过人还清醒着。
沈星用力推开身上的毛攀,抻着手臂把手机拿到唇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给手机那边的人报了平安。
断断续续说完一句话,沈星的精神彻底到达极限,他只觉无边的黑暗将他彻底笼罩。但还好,这次,他只需要等,等人来救他出黑暗……
证据
这场毛攀自作主张的绑架,无疑是惨烈的。在电话里传出枪响和沈星的话后,保镖终于在但拓枪口威胁下,哆哆嗦嗦说出了地点——金翠歌舞厅最顶级的包厢。
得知地点后,除开不方便的貌巴,猜叔和但拓立刻驱车赶去了歌舞厅。
歌舞厅的经理刘金翠得了陈会长的命令,领着俩人去往包厢,走廊尽头,几名军装保镖排列整齐的守着门。
见有人找来了,这群保镖死守着不让进,但拓急得差点和他们打起来,还是猜叔打通了陈会长的电话,陈会长下令后,才纷纷让开了道路放行。
推门之前,但拓和猜叔想过无数种门后的画面,却没想到事实远比他们想得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