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当真是奇怪了。。。。。。”
白若雪故意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道:“难不成你在茅房大解的时候,钱老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你?可他却没有在证词里提到过这件事。不仅如此,连你腹痛一事,都没有提及。冯通,这又是为何啊?”
冯通这才觉得大事不妙,又改口道:“是学生记错了!学生后来确实折回去了西面茅房大解,出来之后才遇上了长春先生和蒲涛。至于没有向钱先生提及此事,是因为碍于钱先生的身份,学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一直强忍着不说。”
“你休要巧言令色了!”
白若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这条路往东前行,距下一个路口也就不足百步之遥。而靠近那个路口处,就是你们东居舍的茅房。你既已腹痛难熬,为何不去平时常去又距离最近的东茅房,却要舍近求远折返回西茅房?”
“这、这个。。。。。。”
冯通满头冷汗:“容学生再想想。。。。。。”
“或者你还想狡辩说去的是东茅房?可是若是东茅房,你是不可能在北面路口附近与长春先生和蒲涛相遇的。”
白若雪直接堵住他的话头:“无论如何,你都是无法自圆其说。因为这些谎话并非经过深思熟虑,而是刚刚才现编出来,自然漏洞百出!”
“冯通!”
顾元熙呵斥道:“事已至此,你还不从实招来!”
冯通面无血色,朝后退了几步,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幸亏身后有墙撑着,他的身子才没有瘫倒下去。
“你不说,本官也已经能推演出那晚你所做的所有事情了。”
白若雪踱着步,娓娓道来:“第一次巡夜成功给卞修炜的茶壶下迷药之后,你就马上开始准备接下去设置机关需要用到的东西。这其中,蜡烛和猪油最为关键。猪油不太好携带,所以本官猜想你是先回自己房间取来包袱皮、蜡烛和帕子,然后直接就赶往了伙房。你并未多作停留,所以才没有和马宇亮相遇。”
她指着罐子里的猪油道:“伙房里的猪油乃是常备之物,但你只知道是放在一个小房间里,所以只好到处翻找。由于太过匆忙,还把其它罐子里调料弄洒了不少,以至于被当成了大耗子偷食。带着准备好的那包东西,你先来到西居舍附近藏身,等蒲涛一离开,你就将东西藏在卞修炜房间里,方便等下拿取。其实这里还有一个破绽,你既然提早来此,不应该没和蒲涛相遇。那是因为你手里拿着东西,若是找地方藏起来之后再来取,怕耽误时间,万一半途遇上钱老就糟糕了。”
蒲涛恍然道:“他之前说提早来此,学生还在纳闷怎么没碰到,原来是这样。。。。。。”
“之后的事情,诸位应该都清楚了。冯通压根儿就没有检查二楼和三楼,只等钱老过去检查一楼后就谎称房间已经全部检查过了。分别后,他趁着挤出的时间,迅返回卞修炜房间设下机关,再若无其事返回东居舍。只是他当时并没有预料到钱老会进去吹灭油灯,导致油灯二度亮起,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她看向冯通道:“那天晚上能够进卞修炜房间下药,能够自由在书院行动,能够设下机关的人,仅有你和蒲涛两个舍长。而你的举动完全不合常理,时间上的漏洞也难以自圆其说,所以这件案子,只能是你做下的!”
冯通身子靠着墙壁,默默点头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