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我说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太过违心!”
祝二爷话锋一转,脸色变得坚决,语气坚定起来。
他继续道:“大哥也是做父亲的,如何不能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也想为自己的儿子讨一个公道!”
“我也不愿错怪谁,可这毒药是从清宁房里搜出来的,你要我如何说服自己此事与她无关?”
祝二爷是个迂腐之人,凡事只认死理,平日最是不懂得变通,只要认定的事,便死咬着不放。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祝太尉瞳孔一怔,伸了伸手,想要扶他,忽然,手又蹲在空中。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如此,是在逼我这个做兄长的!”
祝太尉面色忽然一冷,收回手,居高临下凝着他。
“爹,此事分明是姐姐的错,二叔也只是想讨个说法。”
祝斓月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忙上来添油加火。
她就是知晓二叔是什么心性,才下了这一步棋。
给祝识下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再把罪证放到祝清宁的房里,一石二鸟。
这样的好计策,还是她的丫鬟出的。
不枉费她方才在前院绊住祝清宁和晏礼辞,拖延时间。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信了就是。
“爹,大伯,我弟弟怎么了?”
祝禧云葱外面回来,看见自己爹贵在地上,顿时一惊。
难道是弟弟怎么了?爹爹最注重骨气,不会轻易跪谁。
祝禧云预想到最坏的结果,脸色倏地煞白。
她手中提着的蜜饯袋子忽然掉落在地。
昨夜听宫里太医说祝识没事,她想着祝识要是醒来,定然会想吃自己最爱的蜜饯。
今日一大早,祝禧云便起了个大早,去排队给祝识买蜜饯,还有旁的小吃,都是祝识平日喜欢吃的。
“禧云妹妹,祝识弟弟中毒了,府中的下人把满府都搜了一遍,谁能想到,竟然……在姐姐的房里搜到了一样的毒药!”
祝斓月丝毫不怕事情闹到,别人都缄口不言,偏她往外解释,嘴里一直动个不停。
祝太尉眸色一沉,不可置信看向祝斓月。
他这个女儿,怎么自外祖家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
“斓月,不得胡言,此事还没有定论?”
祝太尉低吼。
他极少会呵斥祝斓月,祝斓月顿时眼睛一红,“爹爹几时变得这样是非不分了,女儿只是在陈述事实,爹爹难道要为了袒护姐姐便不顾祝家其他人的性命了吗?”
祝斓月言辞脆弱破碎,眼中含着失望。
在祝太尉心里,他一直想做祝斓月最敬重的父亲,如大山巍峨,刚正不阿的父亲。
看见她眼底的失望,他顿时整个人都慌乱了。
一旁,祝清宁不错过祝太尉的神色变化,从那个坚定维护她的样子,一点点动摇,最后,那点仅剩下的坚定,个分崩离析。
祝太尉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转了个方向,避开祝清宁的目光。
这样,便算是不再管她的。
祝清宁心中冷笑,在祝太尉心里,最重要的女儿,始终是祝斓月,而祝清宁,丝毫不算什么。
他在乎祝斓月对他的评价,却丝毫不管祝清宁如何想。
祝清宁有时会想,对青玉观那位来说,没回祝家,确实是一件好事。
“阿姐,是你给阿识下毒?为什么!”
祝禧云质问祝清宁,神色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