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程沥并没有多爱她,但她不在乎,只要程沥能给她提供帮助,那她就愿意继续与他维持这种关系。
而程沥此刻也不知是否相信了她那套说辞,但他的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霜儿,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你这件事,也不该说你和你那继子有染,我只是一想起你和别人在一起的事,我就嫉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程沥仍怀疑陆为霜所言不实,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私会了,她要说为何不早说?
不过他喜欢听陆为霜这么说,尽管他心里觉得这都是假话。
随后,程沥低头吻了吻陆为霜的额头,又道:“洛景鸿马上就要回京了,他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和你圆房,届时他若发现你没有落红,那该如何是好?不如你听我的,我安排你离开洛……”
他话音未落,陆为霜便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好了,其实那个洛景鸿……”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了一下才贴在他耳边道:“他不举,所以他是碰不了我的。”
听到陆为霜这么说,程沥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之后他便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抱着陆为霜换了个姿势,继续肏着她。
而在不远处的假山里,洛咏贤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也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现在的眼神,着实阴鸷可怖……
到最后,洛咏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程家回到洛家去的。
他就如同被褫魂似的,形如木人,除了陆为霜外,谁叫他他都没反应。
但陆为霜一喊他,他便寻了个由头急匆匆地回房去了,之后也不愿见任何人。
其实在程家那会,他本可以冲上前去制止陆为霜和程沥的,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不想让陆为霜难堪,也不想让她被人指指点点,更不想让她因着此事而被父亲休弃甚至被拉去沉塘。
直到现在,洛咏贤依然没有揭穿陆为霜的想法。
在他从小所学的观念里,不安于室的妇人乃是大逆不道,要被所有人唾弃的存在。
但洛咏贤如今却背弃了这个观念,不但不揭穿陆为霜的所作所为,还不觉得陆为霜有错。
他虽仍觉着有夫之妇红杏出墙是错的,但他觉得这件事不能怪陆为霜,要怪还是得怪程沥。
因为陆为霜早在一年前就向洛咏贤暗示过她嫁给洛景鸿只是被逼无奈的,而洛景鸿又比陆为霜大了整整二十岁,她对这门婚事不满,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程沥若是真心喜欢陆为霜,就不该干这偷香窃玉的事,因为此事一旦东窗事发,程沥顶多被人说几句闲话,虽可能会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影响,但依着程家的身份地位也能摆平,更不会影响他之后娶妻生子。
而陆为霜就不同了,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她轻则被休,重则沉塘,而且古往今来这种妇人被休后,多半要被娘家送去庵堂当姑子,也无再嫁的可能。
所以洛咏贤觉得程沥此人真真是个不知廉耻,色迷心窍的卑劣小人,陆为霜万不能再与他纠缠不清……
不过刚才在程家,洛咏贤虽然因为距离较远,没能听得太清陆为霜和程沥之间的谈话,但陆为霜说她戴着的白玉镯是程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又骗程沥说她一直戴着这玉镯从不离身的话他还是听见了。
一想到自己那么辛苦赚钱才赎回来的玉镯是别人赠她的,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像这种不安于室,又谎话连篇的女人,他本应嗤之以鼻才是。
但他心里却始终对陆为霜厌恶不起来,明明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可他仍不想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里,洛咏贤便陷入了莫大的纠结中。
这几天里,他都在躲着陆为霜,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便皆是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一方面觉得陆为霜不应该是这种人,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她这么做不该,他若不揭发她,着实是对不起他的父亲。
可还没等到洛咏贤想好该如何面对陆为霜,是继续装作一无所知,还是劝她迷途知返,陆为霜今日便进到他房里来寻他了。
由于陆为霜来得突然,洛咏贤愣了许久才发现她早已屏退了屋里的下人,这使得他更为慌乱,但他面上不显,仍对她毕恭毕敬地作揖道:“母亲,您找孩儿所谓何事?”
他本以为陆为霜就算是为了那日的事而来的,也会先旁敲侧击地试探他一番,他便想着无论陆为霜接下来问些什么,他都一概扮作不知。
不料陆为霜一上来,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道:“那日在程家老夫人的寿宴上,你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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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点肉,结果却是女主和男配的……先别急着打我,还有一两章就有男女主的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