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实在忍无可忍的地步,迟听澜便抓了那两只手,禁锢住,不叫其乱动。
手是被控制住了,白煦辰的脚却还是自由的。
等膝盖碰到某个地方时,白煦辰便发表了自己的疑惑。
“迟听澜,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这里为什么那么硬?跟石头一样。”
迟听澜闭着双眼,身体不敢乱动,牙齿咬着嘴里的软肉,若是有灯照明,定能瞧见迟听澜红着一张脸,且额角青筋凸现。
他知道,白煦辰这是在明知故问。
“殿下……求您……别乱动……”
迟听澜声音有些哑,似乎在强行压着一些危险的东西。
白煦辰不敢再乱动,规规矩矩的躺好。
迟听澜便松了白煦辰的双手。
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平稳的呼吸传来,白煦辰猜测迟听澜许是睡着了,便悄摸摸的动着自己的左手,慢慢的挪到迟听澜的右手边,与其十指相扣。
忽的,手上被死死扣住,随后,听到迟听澜清明的声音:“殿下怎么还不睡?”
白煦辰反问他:“你自己不也没有睡吗?”
“殿下还好意思说,你惹得我睡不着。”
迟听澜说出这句话后,白煦辰便猜测,迟听澜现在的脾气不是很好,他得做些什么事来赔罪才是好。
这么想着,白煦辰爬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冷风贴了上来。
迟听澜没好气的将人拉回来,对方便顺势倒了下来,柔软温热的吻也落了下来。
“迟听澜,你得张嘴才行。”
迟听澜张了嘴,接受着白煦辰青涩莽撞的吻,可有可无的回应他。
而最后,迟听澜爬起来,跑出屋外吹着风雪冷静。
这场雪没能在人间长久的停留,转瞬间就化了雪,枯枝也抽了新芽,地上也陆陆续续的冒绿尖。
眨眼间,便也是到了那生机盎然的春日。
此时四月初一,朝廷内早已改了方向,师党没了太后的庇护,失了利,朝内官员也是一番大换血,师党与迟听澜这边形成了对立,相互制衡。
皇帝压在迟听澜身上的事务不比原先轻,反而在各方面给迟听澜施压。
自那天以后,皇帝的确是对迟听澜有了大转变,等他抛开仰慕的滤镜后,发现迟听澜手握的权利实在是大。
加之迟听澜这个摄政王在百姓间的口碑很好,甚至高过了他这个皇帝。
功高盖主,皇帝便有意无意的帮衬失利的师党,让朝廷形成两大对立的权势。
书房内,迟听澜吐了口气,坐在桌案前。
今日天气不错,有阳光从窗外泄了进来,迟听澜拿着沾了朱红墨水的笔,给奏折点上字迹。
桌前原先有阳光的亮度,忽然间黑了一块,形成一个人影的模样。
迟听澜侧头看去,白煦辰拿着桃花枝条朝他这边伸来,挑了挑迟听澜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