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懒得动而已,”
兽医下了结论,“不用大惊小怪。”
“那就好。”
李雨游试图与猫哥握个爪,得到了猫哥的冷漠回应。
“不过你还是得做好准备,”
兽医说得毫不留情,“它应该没剩多少日子了。”
李雨游在他说前五个字的时候盖住了猫哥的耳朵。
“过一天是一天,”
李雨游回答他,“没了猫哥,日子也太寂寞了。”
“那你应该找个伴,”
兽医建议,“宠物寿命都不长,你换一只养还得经历一轮生离死别。”
李雨游想了想回答:“人也如此,没什么区别。”
李雨游把猫哥抱起来,现猫哥正一动不动凝视着窗外一个头花白、打着地铺的老人。
“外面这人什么情况?”
李雨游不解。
兽医瞥了一眼,不甚在意:“流浪汉,前几天过来的,估计有点精神失常,神神叨叨的,老自言自语,也赶不走,你待会避着点走就行。所以说这些议员啊,一个个说着要扶危济困,都只是说得冠冕堂皇而已。”
李雨游没对他的言论表什么评价,抱着猫哥跟兽医道了别。
他预订了车,准备到对面车站等候片刻。
那位流浪汉就在他必经之路上。
虽然兽医好意提醒,但李雨游还是不自觉打量了对方瘦小而佝偻,花白的头乱如枯草,衣衫褴褛,盘坐在地上呆。
李雨游纠结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从包里翻找出方才买的新鲜面包,路过时放在了地上。
流浪汉听闻动静抬头,语气相当惊讶:“给我的吗?”
但表情却没有丝毫波动。
李雨游稍微觉得有些诡异:“对。”
流浪汉拿着面包细看:“高级面包啊,我见都没见过,你太好心了,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不用,”
李雨游说,“待会要下雨,您换个地儿待吧。”
“下雨好,我喜欢下雨,”
流浪汉回答他,“要不我给你算个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