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打击他身为男人尊严和自信的,也唯有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子了。
容渊胸口闷得厉害,又想喝茶了。
尧窈却腻在他身上,很有倾诉欲望。
“皇上不知道,那顾二小姐去过卫大人家中,透露出结亲的意思,谁知被紫鸢截了胡,这才退而求其次。”
尧窈自然是向着紫鸢的,顾二小姐不能嫁给卫恒,还不如进宫。
容渊原本就闷,听到这话,心口更是堵了。
他堂堂天子,倒是成了给人作配的次品了,她是真的敢说。
她还真以为,他的后宫,是个阿猫阿狗都能进。
偏偏尧窈还在火上浇油:“皇上不如纳了顾二小姐,她也是个美人,性子瞧着也还行。”
就是不能让顾二小姐破坏紫鸢和卫恒的感情。
天子的威严,在小公主这里荡然无存。
“你给朕下去。”
容渊即便是怒意翻滚,也下意识地顾及女子的身体,两手捏着她把她搁到地上,尽量克制着力道。
然而人也是真的气,口不择言:“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个小小的奴婢,值得你这般挂怀,别说她紫鸢只是卫恒的一个妾,即便做了正妻,顾家想和卫家结亲,她也只能让位。”
谁料,尧窈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有了新的主意。
“没得这样欺负人的,不如皇上拟旨赐个婚,他们就不敢了。”
容渊一声冷笑:“朕为何要赐,他们又何德何能。”
作妖
伴着鸡鸣声,肖瑾一大早就起了,穿戴整齐出屋,到了房门口,就见女子捧着一盆水朝这边走来,面上还沾了点烟灰,想必是生火时候弄上的。
肖瑾心底叹息,一个娇生惯养的王女,从小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本不必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受这样的罪,他也并不想她做这些事。
然而女人自己做得很开心,尽管有点吃力,她还是面带笑容,将水盆捧到了男人面前。
“夫君,洗脸水准备好了,你先试试这水温够不够,热了凉了我再去兑。”
游远天没亮就出谷去了,剩下二人独处,素君心想机会来了,哪里肯放过。
待夫君体会到她的好,就不会对她那般冷漠疏远了。
肖瑾很想对女人说声感激的话,只是他低头看向盆里半浮在水面上的粗布帕子,尽量平和,不伤面子地道:“姑娘先放这,我自己来。”
纵使他并不嫌弃自己,也断不会用擦脚的帕子去洗脸。
“不必,你不要动,我给你拧干。”
说着,素君手伸进了盆子里,捞起帕子用劲地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