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鸡是给若兰补身子的!”
夏小妹在边上看的好心疼,她是特意留给盛若兰的啊,说的很小声。
“她年纪轻轻的,补什么身子啊,三男,你该不会不舍得给你娘吃吧?”
盛金瞪着盛三男。
“怎么会呢!”
盛三男狠狠瞪了一眼夏小妹,责怪她太多嘴。
盛金吃的很快,拼命的往嘴巴里塞,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一只手鸡腿,一只手鸡翅膀,满嘴的油腻,根本也不擦,将一只鸡拆解的不忍直视,弄的盛若兰一点胃口都没有,这吃相也太差了。
好歹也是长辈,在小辈面前,也没个长辈样儿。
盛金将一大碗的鸡吃了个底朝天,就是连碗里的鸡汤也没放过,吧唧着嘴,看着面前一堆的鸡骨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抹着嘴,连打了几个饱嗝,站起身走了。
看着像被蝗虫扫荡过木桌,盛若兰只觉得怒火中烧,她倒不是心疼,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凭什么啊。
她刚想争辩,却被夏小妹拉了拉,给她使了个眼色,盛三男的脸色也不好,只不过却没有发作,遇到这样的老娘,自己这个愚忠的爹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吧。下午时候,盛雄已经将大虾和小黄鱼都腌制好了,盛若兰狠狠夸了一通盛雄,弄的盛雄很是难为情。盛若兰又从星空系统里面偷偷运出一大筐苹果,做了好多串苹果片,傍晚时分,推着小木车出去做烧烤生意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红的。
今晚老顾客来了不少,尤其是周大叔,还帮她带了不少新顾客,一时间,她这小摊位上人山人海,忙的盛雄是脚不沾地。盛若兰一边招呼着老顾客,一边迎接着新顾客,有些顾客等急了,她就送些烤苹果片。这些村民见盛若兰客气又大方,都很开心。
这次出发之前,她让盛雄带了好几张小凳子,村民吃着烤虾,和三五好友聊着天,再加上盛若兰免费赠送的汤,不亦乐乎。住的近的村民,索性从家里搬了小凳子,一时间,海滩边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盛若兰看着盛雄今日手艺已然很纯熟了,在烟火之中,看到他忙碌而兴奋的身影,她觉得,这次她将盛雄带出来,真是对了。
粗粗一盘点,第二日的营业额是昨晚的一倍,照这个发展态势,明晚恐怕需要夏小妹来帮忙了。他们兄妹两个又忙到大半夜,盛若兰累的站都站不动了,可看着钱袋子里的铜钱,她觉得这些都值得。
谁让她前世是个理财高手,对于金钱,有着理性的迷恋呢。
可就在她兴奋的盘算之时,大清早却被尖锐的叫喊声给惊醒了。
“天杀的,我好不容易养的鸡竟然被黑了心肝的给偷了,谁吃了我的鸡,出门掉田沟里,生儿子没屁眼,走路被牛车撞,脚底长疮,不得好死!”
那架势,就是一泼妇骂街。
盛若兰一愣,不就是被偷了一只鸡嘛,还值得如此?这骂街的劲头,一听就是泼辣货,“周强娘,谁偷了你的鸡你去找啊,你冲着我们家门口骂,什么意思?”
盛若兰一听是她娘声音,顿时躺不住了,她脑中一闪,一股不祥预兆席卷上她心头。
她抻着腰起身,这几日肚子愈发见风长,滚圆滚圆的,她自己都觉得身形魁梧了不少。
“呦,这是做贼心虚了吧?分明就是有鬼。乡亲们啊,你们都来看看啊,这老盛家是穷疯了,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怕将来有报应啊!”
周强娘嗓子尖锐如同公鸡叫,清楚的钻进她耳中。
她起身,穿好衣裳,刚走出门槛,就见她哥盛雄挡在门口,见她出来,还特意将身子挪了挪,将大门堵的更严实了。
“哥,让我出去,这能出啥事?”
盛若兰知道盛雄在担心,她见盛雄根本就没挪步的意思,苦着脸,说,“我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了,大清早就被闹醒了,哥,不堵住周强娘的嘴,让我以后怎么睡懒觉啊?你看你小侄子又闹腾的厉害了馁!”
盛雄瞅了她两眼,又听自家娘和周强娘吵的厉害,又被盛若兰缠的没法子,打开门,却先出了门,那架势很是护犊子。
“周强婶子,你的意思是我家偷了你的鸡?说话可要有凭据,你是亲眼看我家进了你屋偷鸡?还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