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娃和平娃已经被抓,最近听说平娃放出来后,被人捅死了,螳螂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如果他被抓了,他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啊!那么多年盗窃白水河铜矿的铜,加起来盗窃金额可是笔巨大的天文数字啊!还是要想个周全稳妥的办法为妙。”
刘壮从床上蹦了起来,像头困兽,不安地来回走动。
他摘掉墨镜,完好的右眼目露凶光,急促地说,“当年为了一桩命案,就是他一直要追查不放手,迫不得已我去除掉他,却巧遇峨眉派的仇人,竟然还是他老婆,万幸我用喂毒的虎爪杀了他老婆,他这十多年一定恨我入骨。”
“现在平娃兵娃被抓,已经供出我,他也大概知道了是我当年杀了他老婆,新账旧账一起算,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落在他手里,肯定比死还难受!”
“哼!就让他来吧,咱们针尖儿对麦芒,他来我也正好报射瞎眼睛之仇,老子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他含恨用手一抓,手下的厚实的老楠木方桌一只角竟被他直接抓裂开一块。
“现在关键是我们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这个刑警大队长五哥我是久有耳闻的,外表放浪不羁,毛病不断,实则是最厉害的猎人和最狡猾的狐狸的混合体。”
冷如松说。
“对,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事儿看来还得跟老大商量一下,让他多派些人手过来帮忙,毕竟拳脚功夫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炮火。”
说完刘壮掏出了手机,开始拨电话,但没拨完就放下了。
他颓丧地对冷如松说,“按规矩还是你汇报吧,我打他又要骂娘了。”
冷如松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沉吟片刻,说:“事情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前,咱们还是别先自乱阵脚,打草惊蛇,鲁莽行事只会坏事。这样,我今天晚上要连夜去邑都火车北站接我女儿回家,你就躲在我车后备箱里,我送你走,到外地避下风头吧,等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
刚出玉妃镇外几公里,由于怕路上有警察设点检查,冷如松找了个僻静处,将刘壮放下来,给了他一身农村人穿的旧衣服,一个草帽将脸遮住大半。冷如松让刘壮走小路,不经过天原县,直接连夜去邑都。
刘壮将手伸出来,对冷如松说:“老冷,拿点钱给我,我亡命天涯,组织上总要给我点盘缠吧。”
冷如松望着眼前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突然概叹道:“刘壮,我还清楚记得你十多岁时,刚跟着我们干时的样子,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刘壮哼了声说:“那又怎样?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难道是想取笑我被白老幺吊起打?”
冷如松道:“我只是这段时间经常反思,你如果不走这条路,凭你的艰忍耐苦和武学天赋,再加上你师们武学的渊源,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位武学大师。”
刘壮一笑说:“我可不想当什么武学宗师,天天住山洞当野人,到处卖艺受人白眼。跟着大哥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快废话少说,拿点款儿给我,本来我懒得跟你要,凭大爷我的身手,哪儿找不到吃喝,但这段时间风声紧,没办法,避风头手脚也要收敛些,我虽然是粗人,别给大家惹事我还是懂的。”